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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寂每日从台院回府,卿言才能见到他,之后他便会带她乘马车外出。
坐在昨夜的马车里,卿言憋着恼恨,容寂却是一脸坦然自如。
他新换了一身竹青色氅衣,手执折扇,墨发冠玉,一派君子气度,很难让人联想到昨夜在这辆马车上拉过她的手,无耻地对她说“帮我”的男人会是他。
他松了对她的禁锢,卿言立即将他推开,跳下马车,丝毫不管他。
她在教坊司里看到过那些女子隔着亵袴为男子侍弄,他竟让她为他做这种事,当真是与那些男人没有分别!
容寂罕见的在马车上一言不发,也没多看她一眼。
马车停在教坊司门口,他起身先下,不理会她。
容寂今夜会的还是刘弘基、王邑、郭曹那帮纨绔,三人见他进来,身后跟着戴面纱的卿言,表情都有些深晦。
“昨夜容兄带着美人去哪儿了?”王邑先发问。
昨夜他们都饮了助兴酒,那酒喝了之后的感受他们再清楚不过,不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定是难捱。
他们房中除了三个陪酒的女子,就只有一个卿美人儿,容寂没叫教坊司的女子来陪,他喝了酒,身边最趁手的可不就是卿美人儿?
卿美人儿让他碰过,那他们也无需再忍着了~
“昨夜三位兴致高涨,在下便带她回了府。”容寂朝卿言睨了一眼。
卿言露在外的一双眼里清澈如水,她根本不知道昨夜他喝的酒里加了什么。
一想到昨夜,容寂冷哼一声,别过眼脸色难看。
“只是带回了府?”刘弘基不信。
“说到这里,在下昨夜回府,贵人派人来过问这女子的情况,问她可知错,可愿悔改,想来贵人放不下这女子,不日便要将人要回去。”容寂摇头惋惜。
刘弘基等人闻言,都面有不愉,摆在眼前的美味珍馐,难道真的只能看,不能碰?
“容兄府上藏着这样一位绝色佳人,就没生出过半点占据之心?”王邑仍有不甘,“不就一个女人嘛,咱们享用一番没人说出去,贵人岂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