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路出教坊司,卿言爬上马车,靠在窗壁上,惊吓缓缓平复下去。
容寂扶额稍斜坐在中央,他今日多饮了酒,后又喝了那劳什子助兴酒,头脑昏沉,燥意难忍。
“你的琵琶是跟谁学的?”他嗓音低哑朝她睇眼,她坐的位置离他不远,他一伸手就能够到。
“逛崇仁坊的乐器铺子,听到乐声清亮,便跟做琵琶的师傅学了一手,而后自行研习,没有师傅。”卿言低头看自己的手,她今夜弹琵琶没戴义甲,指尖红肿,有些刺疼。
“你弹的那首曲子,是你自己所作?”她不仅容色出众,才学也颇具盛名,容寂从前便听过多回,他一点都不意外她会作曲。
“原是一首古筝曲,没有筝,用琵琶弹奏是一样的。”她淡淡承认。
跟做琵琶的师傅学了一手便能自行为师,擅使多种乐器,还会自创新曲,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慧过人。
容寂不自觉将手伸向她的脸颊,还没触碰到,就被她后撤躲过了。
“大人请自重。”她既是婢女,只应做婢女该做的事。
容寂不再唤她进房伺候,卿言便以为他跟她划清了界限,以后不会再碰她。
“坐过来。”容寂手上落空,再听她言辞冷淡,怒意渐生,身体里的躁动抑制不住……
卿言最讨厌有人一身酒气,与她单独相处的这个男人本就是她讨厌的人,再加上他喝多了酒,她迟迟不愿靠近他。
容寂一把将她扯进怀中,手上半点不客气探进她的领口。
他的行为跟教坊司那些男人有什么分别!?
卿言大惊失色,恼羞之下一个巴掌朝他脸上挥去。
容寂眼神如炬,动作敏捷,在她巴掌落下之前,将她手腕截住,顺势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,令她再挣脱不得,只能任他施为。
卿言怒瞪他,眼里冒着火星子,“下流!”
容寂玩味谑笑,知道她挣脱不了,指尖再次徘徊在她的衣领口,却故意迟迟不探进去,惹她羞恼。
“大人要有兴致,让恕己驾着马车重回教坊司便是,反正大人常去那处,定有相好的姑娘乐意为大人效劳。”卿言偏过头,不让他看到她面上的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