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外面等着。”容寂放过她,再让她磨蹭下去,水都要凉了。
采桑采月看到姑娘从大人浴房里出来,广袖还被打湿了半截,猜测她方才在里面伺候大人沐浴。
采桑采月只盼着姑娘能早些顺大人的意,莫要再做刺头,惹大人生气,作贱自己的身子。
卿言一点都不想在容寂房中待,可她又能去哪儿呢?
她能走出这道房门,走不出这座宅子,能走出这座宅子,上京城里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。
贱籍之人无归属,无论流窜到哪里,抓到又会被关入大牢。
她早已没了自由身,为妓为妾,为奴为婢是她仅有的选择。
容寂很快穿了一件宽松的茶白色中衣出来,抱起失神的她,落座在圆桌旁的小凳上。
采桑和采月见状立马退出去。
卿言坐在他腿上,极为不适应,脚尖朝下轻点想下地。
“吃过饭了吗?”容寂一手搂她腰,一手勾她腿,不让她动。
“吃了。”卿言难得回他话,期望着她说吃了,他就会放她下去。
“再吃点。”容寂总听人回禀她要么不吃,要么只吃几口,心有不耐。
他原本便吩咐了两个人的饭食,桌上有四菜一汤,荤素搭配。
卿言缄默不言,容寂用筷子夹菜,自己不吃,喂给她。
她不张嘴,他在她腰上一捏。
卿言痛得额头冒出冷汗,被迫张嘴吃下他一口一口投喂来的肉和菜。
待她吃不下,朝他投来怨恼的目光,他才停手。
“以后每餐都必须吃这么多。”容寂冷着脸,看不出一丝温存。
卿言沉默着。
喂饱她,容寂放她下地,让她站在旁边。
桌上另有一副新的碗筷他不用,就着她用过的那副碗筷,他慢条斯理用饭。
等他吃完,夜已深寂。
采桑采月进来将桌上收拾干净,再退出房门。
卿言害怕跟他独处一室,房间里安静下来,她踌躇着想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