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大人吩咐的避子药,请姑娘醒来饮下。”
卿言抓紧褥单,耻辱感朝周身蔓延开去。
昨夜他似在报复一般,在她耳畔笑得阴邪恣意,对她不留余手。
一夜过后,翌日让人给她端来避子药。
对他来说,她跟外面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女人没有分别!
“混蛋……”卿言从小被教养成知书识礼的闺秀,这是她第一次骂人,找不出词汇,只有这两个字,勉强能表达她的气怒。
她抢过采月手里的碗,比往日喝药都急,几口碗里就见了底。
她怕会怀孩子,她不能怀孩子。
她才过十六岁生辰,房中之事尚且一知半解,因婚事将近,府中嬷嬷模模糊糊教给她一些男女新婚夜该如何相处。
肢体碰触,水乳交融,原本该是世间最亲密的人做出最亲密的事,她却被人强夺去清白。
容寂生得一副翩然君子模样,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!
爹爹曾评价北门学士博学多才,容寂其人庶人出身,为人却温润恭谦,进退有度,偏生爱洁,浊世不染。
卿言在初见他那一眼还抱有过幻想,以为他真如爹爹所言那样……
她自嘲一笑,忍着身上的酸疼,回到西厢房中。
采桑采月端来午食,备水给她沐浴。
泡在浴桶中,卿言身上的不适感才慢慢得到缓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