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远循声看去,就见一个长得十分壮实的中年妇女向他走来,一边走还一边儿啊儿地叫着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儿子似的。
“娘……”张文远怯生生地叫了一声,见她要来握自己的手,忙退了一步,“您别过来,我刚出来,身上脏、晦气!”
张母扑了个空,脸上就严肃了起来,“恁说啥胡话哩,俺是你娘,怕什晦气!”
张文远无奈,只得让她握住了自己的手,随着一股大力传了过来,他感觉自己就像被铁箍箍住了一样。
这老娘,好大的劲道啊!
张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,见他虽然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,好在没缺少零件,心里也放下了,转头吩咐李大莲道,“大莲,快去烧水给三郎洗身子,去去身上的晦气!”
李大莲嗯了一声,没多久就烧好了一桶水,因为他屁股上的伤害还没好利索,只得又让她帮忙了。当她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的时候,他竟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,“那啥,我自己洗吧!”
“哼,你以为谁愿意帮你洗啊!”李大莲哼了一声,一边拧干毛巾给他擦背一边抱怨,“都快三旬的人了成天不着家,现在把差事也弄丢了,看你以后怎么养家?这两天老娘眼睛都哭瞎了,你也说几句好听的宽慰她一下嘛……都怪俺那死鬼爹贪图你家那些聘礼,他倒是赚了一笔,可把俺坑苦了……娘昨天还在说俺没给你张家留后,你成日不着家,回来就是困觉,碰都不碰俺,俺怎么给你家留后嘛……”
张文远最烦女人啰嗦了,见她粗糙的大手已经快要移到他的关键部位了,忙转了过去,把后背对着她,不耐烦地道,“说那些做甚,小心点儿,别碰到我伤处了!”
李大莲哼了一声,没好气地说,“你还知道害羞哩,成亲这么多年,你哪里我没看到过?你呢,前几年还敷衍一下,自从和那个贱人搅和在一起了,连看都不看俺一眼了!”
张文远感觉脸上有些发烫,但作为古代的男人,在老婆面前必须表现出必须的大男子主义才行,就把脸一板,不悦地道,“前几年你也没这么壮实啊!哪个男人不喜欢娇小可人的,你看看你,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