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里仍然嘈杂,楚青棠的思绪被打断,抿了抿唇,然后看向雅月:“你去一趟河源县,打听一下十七年前谁家有新生儿”
隔着帷帽,雅月并看不清楚青棠的脸色,有些拘谨:“可奴婢已经没有盘缠了”
她一介丫鬟出来的时候也压根没带钱,楚青棠自然不会为难人,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,将要递给她时又猛地收回手
“想必你没有忘了自己身上的毒吧!”
闻言,雅月一张脸变得惨白:“奴婢自然是不敢忘……”
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,楚青棠掀开帷帽一角,眉目带着压迫:“这毒呢,只有我能解,你要是想跑也可以,横竖和毒共存亡罢了”
雅月连连点头,那日大小姐往她嘴里塞的药,她吐了半天没吐出来,吓得要命
“奴婢知道了”
“手上的伤去看看吧,一个月的时间,一个月后毒会发作,想必一个月后你能让我满意”
出门时天色还是好的,雅月走后竟然慢慢下起了雨,楚青棠站在酒楼门口不断的张望,本来是要去一趟医馆拿东西的,这下可难了,她要送给燕帝的寿礼还在医馆,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起来,车夫也不见了。
偏偏这个时候酒楼里不知因为什么,突然打了起来,几个江湖人士皆是带着面具,还有一行人带着帷帽,双方开始交手酒楼的其他人都跑了,鲜血满地,十分可怖,楚青棠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,是不曾见过这等场面的,刹那间,想起酒楼的后院外围有一个篱笆,她快步绕过去,雨越来越大,少女迎着雨踩着水缸边缘就要往篱笆外跳,可还没开始,后颈被人掐住,刺骨的冰凉,她反应极快的手肘抬起往后刺去,她是随身带着毒针的,只要成功,对方就会倒地不起,但她没想到对方动作凌厉敏捷,一手捏住她的脖子,一手抵住她的双手就这样环抱的姿势搂住她。
毒针落地,楚青棠气急,却又不好发作,“好汉饶命,我只是一介女子,什么都没看见……”
那人的手劲极大,她还是比较识时务者的,心里却冷然的厉害。
“哦?可是我觉得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”
男子声音低沉暗哑,凑在她的耳边起了阵阵鸡皮疙瘩,两人皆在雨里,她的帷帽和披风都已经湿透了,里面的衣裙亦然,两人的身子靠在一起,对方的冰凉的体温都能感受到,也不知是不是对方也觉得姿势有些怪异,松开了些许,可就是这些许间隙,楚青棠猛地反手就是一巴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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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的一声
“登徒子”一声娇喝
对方的帷帽落地,一张俊美异常的脸漏了出来,楚青棠只是瞥了一眼,但在看到对方的眼睛后,一时间忘了反应,心道……完了,云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