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跟你说这事儿时还没细想,今天我家老大提起,我才注意到。”
阎埠贵解释道。
何宇柱笑了,“三叔您先请坐,我们边喝边聊。”
何宇柱取出一瓶汾酒,让阎埠贵坐到厚垫子上的木沙发。
“行!”
阎埠贵乐呵呵地坐下,雯丽起身递来新筷子和小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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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宇柱倒了酒,“来,感谢三叔您今天的提醒!”
“要不是您告知,我还未必会这么快回来。
咱们干杯!”
二人举杯对碰,随后一饮而尽。
阎埠贵舒了一口气,用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。
细细品味了片刻,“还是您的手艺好啊!”
“那是当然!”
何宇柱笑道,“假如我做的菜不好吃,还敢带回家吗?”
“咱们厂从厂长到工人,谁不夸我的厨艺高明呢?”
“连新来的食堂主管马峰都想靠我的名气提升威信!”
“我要是不愿意,他还轮得到他做主任?”
“食堂主任?”
阎埠贵惊讶道,“柱子,你还曾经被推荐为食堂主任?”
“对,在开始扩建并进行管理层调整时,前任赵主任询问过我。
厂里的确有意向让我担任这一职位,但我没答应。”
何宇柱解释说。
“这职位并不高,事情却不少,收入也不多,还会影响我的私活。”
“如果不是看中轧钢厂的人员多,加上这里的有利条件,我早就另谋高就了。”
“我在烹饪小灶方面有专长,换了其他单位,至少可以当个四级厨师。”
“而这里最高的职位也只是六级厨师,如果有人故意刁难,我就会直接离开。”
“轧钢厂的水平摆在这里,除了我,他们去哪里找这样的大厨?”
“嗯,说得有道理!”
阎埠贵点头道,“说来还是你们这些有一技之长的人,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。”
“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,易忠海当初是怎么说的呢?”
何宇柱重新斟满酒杯,说道:“当年易忠海找到我,不停地劝我带着雨雨去保城寻找她父亲。”
“我当时心里非常气愤,满腔怒火,确实想亲自去问个明白。”
“但是喝多了,等醒过来躺在床上一想,既然他已经走了,我们去又怎么能把他找回来?”
“更何况那正是评级考核的关键时刻!”
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“没错,要不是你提到,我都忘了这件事。”
“三大爷,你家的学校早些时候已经被接管,改名为红星小学,归轧钢厂管理。”
何宇柱说,“但我们轧钢厂的情况很复杂,是由业主经营的,涉及到股份分红等问题。”
“如果我当时带着雨雨去外地,错过了评级考核,那时候连定级都没有希望,这个工作还能保住吗?”
“即使再回来,没有参加考核,顶多也只能当一个普通炊事员,收入会少很多。”
阎埠贵点头赞同,“不错,这样一想,易忠海确实用心不良。”
“第二天早上,我才想起来家中财物。
一番搜寻后,在箱底发现了一些钱,相当于现在五六百元。”
何宇柱继续说道,“大部分的钱已经被我父亲带走了。”
“当时具体有多少,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面桶和地窖里还有不少粮食和蔬菜,够我和雨雨维持一段时间。”
“假如我没有仔细检查,谁能保证这些食物还能安全保留?从那时起,我就开始锁门了。”
阎埠贵惊讶地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老易可能偷你们家的东西?”
“不清楚。”
何宇柱摇头道,“易忠海是厂里的老职工,他清楚评级的重要性,却仍然不断怂恿我离开去保城。”
“这整件事怎么看都感觉不对劲,我不得不对他的动机保持警惕。”
阎埠贵心绪难平,原来事情竟有如此一番曲折。
当初他不知情,大舅刘海中也未曾牵涉其中,仅易忠海一人曾赴何宇柱之家。
何宇柱接着说道:“次日晨起,易忠海再次造访,依旧催促我家姐弟前赴保城。
最终我将其赶走,见其神色惊诧万分。”
“自此,我和那些人都断了来往,包括贾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