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忠海接着说,“我想请柱子帮忙弄点粮食,让我们院子里的居民也能过个好年。”
温丽心里清楚,同时也涌起了一股怒火。
但是她看到了院子中所有人充满期待的目光,意识到自己必须保持冷静。
这两年的婚姻生活使她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少女。
她随后开口:“哎呀,这件事我不太清楚。
家里买菜、做饭都是柱子一个人的事,面缸我连碰都没碰过,这我能知道什么?”
众人一阵愕然,原来这家的女人从来没做过饭?
何雨雨转了转眼珠,接着说道:“是啊,我们家做饭买东西都是哥哥的事,具体情况还是问哥哥比较好。”
易忠海显然也没想到这种情况,但他不甘心:“温丽,你是真的不知道?”
“呦,一大爷你这是说我撒谎吗?”
温丽不悦地说,“我可是小学老师,这么说不是要毁了我的名声吗?”
“……”
易忠海一时语塞,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
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
温丽站了起来,“这话说清楚!”
“是不是轧钢厂的人都喜欢随便冤枉人?”
“……”
易忠海心中暗想,这事儿怎么一下子提得这么高?
他急忙解释道:“真是对不起,我真的没想到在家里你会不做家务的。”
易忠海的确圆滑世故,那时的观念认为男人主外、女人主内,这些已经深入人心。
何雨雨也不甘示弱:“一大爷,谁说女人必须下厨?你的这种思想该改改了。”
“更何况,我们家有专业大厨,我哥做得一手好菜,女人不做饭难道违法了吗?”
姑嫂二人联手应对,让大院中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。
平日里,何家人很少与大院的邻居来往,自顾自地过着自己的生活。
至于他们的具体情况,大家也不甚了解。
直到今天,三位老先生在开会时提到何宇柱能弄到粮食,才引起了众人的关注。
事实上,何宇柱一直承担着家里的烹饪任务,邻居们经常可以看到他在院子外面的厨房忙碌。
何家的厨房位于主屋东侧,有一个简易的小棚遮挡,比较隐蔽,所以一般人都不会特别注意到。
易忠海面露无奈:“是我话说得不够周全……”
“究竟错在哪里了?”
正好从外面进来的何宇柱听见了易忠海的话,询问道,“出了什么事情吗?”
“这次全院大会是讨论什么?”
何宇柱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,车前篮子里放着几个饭盒,“雨雨,帮我把车推到一旁,饭盒拿到屋子里去。”
易忠海连忙解释道:“柱子,其实今天的大会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然而,何宇柱却不肯轻易绕开话题:“等等,我要先问问家里的情况,这之前我根本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!”
目前,何宇柱已经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,收入也不错。
他常常去鸽子市场,不过一年多以后就不能去了。
到了1959年,由于灾害的影响,管理将更加严格,针对鸽子市场的打击几乎每天都在发生。
尽管市场不会完全关闭,但批评和教育会越来越频繁,最终鸽子市场也会逐渐消失。
何宇柱的经济状况也颇为不错,仅靠工资和一些私活几年就积累了好几万元,加上贩卖物资的收入,他手头已经有近十万元。
这些钱并不是为了眼前的需求,而是为了将来的大计划做准备,比如收购四合院、开餐馆,都需要大量的资金。
他不需要暴富,但至少要确保一家人的生活无忧无虑。
尤其是在北京,未来什么都将变得昂贵,所以提早准备是非常必要的。
面对眼下的难题,马峰不知所措,浑身颤抖。
无论多难,今天都必须解决这件事!
“何……何师傅!”
马峰终于妥协了,“请问您愿不愿意帮忙?”
何宇柱微笑着答道:“一般请我吃饭的费用是一桌五块钱!”
“五块?”
马峰心中一惊,这笔钱确实不菲。
但他还是咬紧牙关,说道:“行,这钱我来出!”
“那就好,几桌?有多少人参加?每桌点些什么菜?”
何宇柱没有再为难马峰,毕竟这只是让马峰略显尴尬,并不想真的为难他。
李处长,也就是李怀德,将来必定会升任副厂长或主任,这样的关系不能惹恼了!
意识到这一点后,马峰也渐渐回过神来,明白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是个门外汉。
他急忙从后厨走出,重新拨打了李怀德的电话,但依然显露出他在处理这种事情上的生疏。
当晚,何宇柱带着四个饭盒回到家。
不同于往常将部分饭菜留给阎埠贵,这次他直接回家,因为雯丽和何雨雨正在家中等着他。
“哥,今天怎么带了这么多饭盒?”
何雨雨看见何宇柱进门,连忙接过饭盒放在茶几上,“这些饭是给谁吃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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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来的后勤处长自己请客,看他那副样子,应该是个挺爱面子的人。”
何宇柱脱下外套,雯丽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温水,他洗了洗手,接着说:“你们先吃吧,肯定饿了。”
三个人开始了晚餐。
雯丽边吃边问:“轧钢厂又要扩大生产规模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