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,笑道:“可是,我怎么听说,宋慕淮也曾经答应过江氏,要抬她为平妻,是她自己不愿意。”

李大人话音一落,江家众人诧异。

“沅滟,有这种事?”江婉屏忙问妹妹。

江沅滟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宋慕淮,宋慕淮不敢与她对视,只慌乱地低垂下眼。

他也是不得已。

这是他们私下的话,为了留下江沅滟的把柄,他才将这话告诉给了李大人。

李大人继续说道:“这样说来,江氏女确实是善妒,就算是平妻之礼待之,她也容不下宋小伯爷有别的女人啊。”

贾氏忙道:“对,既然是善妒,那便是能休妻的!”

江叔公骂道:“你们先贬她为妾,又说要抬她为平妻,你们安定伯府当我们江家姑娘面团揉呢,泥人都有三分脾气,我们江家姑娘不同意是人之常情,才不是善妒!”

“对!”刘荣也道:“我朝虽有七出之说,可也有三不去,所谓‘贱娶贵不去’,说的就是成亲时是穷小子后来发达了,是万不可休妻的。”

“这道理也是一样,宋慕淮成亲时还是个将死之人,后来病好了,他现在想休妻,便是犯了三不去!”

刘荣据理力争,他就是看不惯安定伯府欺负沅滟一个弱女子那一副嘴脸。

李大人听罢,陷入沉思。

这一场谈判,最终定夺的权利就在李大人手中。

安定伯朝贾氏使了一个眼神,贾氏立马领会。

贾氏:“李大人,这事不一样,我们安定伯府娶江氏时,身份本就比她们江家尊贵,毕竟江家只是商户,所以不存在贱娶贵不去。这妻我们还是能休得。”

“强词夺理!”江叔公指着贾氏的鼻子骂道:“我江氏女救了你儿子的命,你们不仅不感激,还想吞她的嫁妆,没门!”

“告诉你们,就算江家门户不如你们安定伯府,可江家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,比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强多了!”

贾氏阴阳怪气看向江叔公,道:“原来你也知道江家门户低啊,那还敢在此大放厥词?别说你从前入朝当过官又如何,那时你不过是个小小五品芝麻官,就算见着我家伯爷,也要行跪拜礼。”

江叔公气得一个踉跄,差点就要站不稳。

江沅滟和刘荣忙一起扶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