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这汉子长了副老实相,却没想到,做人毫无底线!
扯扯崔诩的衣袖,窦章辞附耳道:“殿下,我看他挺心虚。”
崔诩轻轻点头,从怀中掏出一颗糖果塞进她嘴里,“别急,我来审。”
窦章辞舌尖一甜,被这份甜蜜带得放松一些,她嘬嘬嘴,含糊说:“这人还没下职,说不好东西还在驿站,先问他放哪了,追回东西要紧,至于惩罚那是后话。”
崔诩也是这般想的,负着手转身。
“是天生不爱说话,还是心虚不敢说话?”
“听说,今日你进过太子妃的客房,你一个养马的,并非扫洒和贴身伺候之人,即便捡到了遗漏的包袱,交给侍女便是,自己进屋做什么?”
“孤给你数到三的机会,若想不出一个好借口,可就要斩首示众了。”
他说完,举起一根手指。
马老二抬头,慌张得找不着北,眼睁睁看着手指头竖成两根。
一瞬间窒息之感袭来,他咬紧牙。
不!他还不能死!
他爹娘还等着他带钱回去,否则就要一头撞死了!
他的大女儿……也等着他带钱去赎!
马老二在第三根手指竖起时,一个头磕下去,脸上汗水和泪水混成一团。
“殿下……饶命!就当……就当草民跟太子妃娘娘……借的,草民此生,会拼命赚钱还!若还不尽,来生,结草衔环也会还!”
崔诩锁眉,冷酷道:“这世上,有不问而借的借法?”
若谁被抓住了,都说借,世上还能有贼这个职业?
“殿下,求您!哪怕您要砍草民的头,也求您……让草民先安置了家中父母和妻儿,草民求求您,您的大恩大德,草民下辈子投胎成牛,投胎成马都要报答您!”
马老二涕泪横流。
整个人伏在地上,不敢抬头看一眼,额头拼命触地,仿佛被装了个停不下来的机扩。
窦章辞皱紧眉头,“别磕了!起来好好回话!”
马老二哪敢起来,头都磕晕了。
他手肘支着地,跪伏着,瑟瑟发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