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弟子一听见除名,情绪激动起来,他指着瘫软在地上的弟子争辩道:“是他将我扔进妖兽嘴里的,不然我不会捏碎玉简!”
滕云越抬眸淡淡瞟了一眼梗着脖子瞪着自己的弟子,并未理会,侧身向瘫软在地的弟子说道:“残害同门,心性极差,此次历练除名,并废其修为,逐出宗门。”
瑟瑟发抖的弟子登时颤声叫嚷起来:“我无错!妖兽实力强劲,就算不是我,”少年指向方才历练除名的弟子,尖声道:“他也逃不出妖兽嘴下!”
滕云越掐起诀,瘫软在地上的少年只觉得体内一阵剧痛,稀薄的灵气丝丝缕缕逸散在空气中,他惊恐地瞪大眼,喉咙像被人掐住般,涩涩出不了声。
少年瞪大的眼睛中是滕云越平淡无波的脸,在他方才愤然出声中,滕云越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波动。
少年胸腔剧烈起伏,抽风箱似的粗喘,惊怒交加下,少年猛然解下腰间长鞭挥向滕云越。
滕云一动不动,鞭尾在快要抽上滕云越时,在他周身三寸处停止,少年体内一刻不停逸散的灵力,让他不顾一切地抽向滕云越。
“他可以是不敌妖兽,可以是身受重伤,可以是性命垂危才捏碎玉简,但他绝对不能是因为同门暗害才捏碎玉简。”
滕云越收了手,瞥向一旁落在地上的长鞭,长鞭主人浑身颤抖瘫软在地,体内修了数年的灵气一朝全无,此刻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。
一旁的弟子被这情景吓住,抱着自己的弩箭脸色发白。
“我…我还想继续历练…”
滕云越面色淡淡,挥袖将长鞭少年的宗门令牌震碎,令牌碎裂的声响让两位少年都浑身一震。
“而你,因为是同门暗害,特许继续历练,”滕云越侧头,从储物戒中摸出一个法器,扔给抱着弩箭的少年:“此物是防护法器,可挡三次元婴期伤害,你拿着继续历练罢,法器催动我会有感应,切莫逞强。”
那弟子赶忙将法器收好,脸上露出笑容,朝滕云越作了揖,转身跑进林中。
滕云越垂眸看向瘫软在地上的少年,眼中闪过嫌恶:“此次只是废除修为,并未损你根骨,你可投往其他宗门,但任天宗,你是待不得了。”
少年面色惨白,色厉内荏:“我是理国皇室中人,你安敢如此待我?”
滕云越嗤笑一声,摩挲手中剑柄,并未答复,挥袖将少年送出杏花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