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洪烈大笑道：“不错，只要给足黄白之物，再加上我大金高人一等的地位，不怕他们不动心！”

赵王府的门客，不说别处，在这中都就是权势滔天。

林焕点头，让完颜洪烈招揽人手最好不过，他就能看清有多少汉人为金人卖命。然后寻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，省得他满天下东奔西跑去杀人。

二人又说了会儿话，酒宴正酣时，完颜洪烈派人将包惜弱请过来。

包惜弱跟着侍女来到前厅，只见完颜洪烈身边坐着一个脸戴面具的男人，这人遮住半脸，只露出五官，看不清面容。

“夫人，这是我三王叔，宥王。”

包惜弱听完颜洪烈说过，金国宥王完颜瑄因一场变故毁容，所以常年戴着面具。

“宥……宥王爷。”包惜弱对林焕行了一个汉家礼。

林焕开口道：“你已有身孕？”

完颜洪烈点点头，还没说什么呢，包惜弱就吓了一跳，忍不住抚胸急喘。

原来，林焕在中都的时候，会以内力改变喉舌发音，使嗓音粗粝略带含糊。

醉仙楼的林焕用本声和丘处机说话，所以完颜洪烈也想不到杀了自己亲兵的年轻人就是他三王叔。

包惜弱体虚，一路上受到惊吓又忧思过度，猛一听林焕说话，仿佛听到震耳的虎啸，心神失守，差点吓出个好歹。

“怎么，又不舒服了？”完颜洪烈关心道。

包惜弱摇摇头。

林焕打量着包惜弱，越看越奇怪，她刚嫁给完颜洪烈不久，怎么会有月份这么大的孩子？

又回想起完颜洪烈数月前受的伤，正是在牛家村。

“你王妃是哪里人士？”

完颜洪烈不疑有他，笑道：“我妻姓包，是临安人。我之前身受重伤，就是她好心施救。”

林焕心下了然，但还需要进一步求证。

“她身体不适，赶紧叫大夫来看看，我们下次再聚。”林焕告辞道。

完颜洪烈担心包惜弱，便没有再留林焕。

林焕怀疑完颜洪烈的新妇正是杨铁心的妻子包氏，他想了想，随手写了一张纸条，命下人丢给宥王府附近的乞丐。

这些乞丐是丐帮弟子，林焕以收集药材为由，用银钱驱使他们帮忙传消息。

乞丐们大多不识字，只拿钱办事。

包惜弱的事自有丘处机操心，林焕没空管他们收徒比武的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