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绮低头，就看到已经成了个血人的光头男人。

确定他是真的死了后，她又将目光转向其他人。

杀一个是杀，杀一群也是杀。

既然已经结仇了，自然不能还留着他们。

依这群人凶狠且睚眦必报的性子，不用想都知道如果让他们活着，之后定是会寻到她们几人报复回来的。

等到所有人都没了气息，她一把丢下手中已经卷了刃的刀，扭头看向曦月。

“谢谢。”她开口，随后闭上眼睛。

信徒需要献上性命，她出现帮了自己，让自己能够报仇。

这条命，想要她就拿去吧。

曦月微微歪头，目光落在那条被打断几天得不到救治，已经开始发脓腐烂的腿上。

久久没等来死亡，董绮心中疑惑，就听到了耳边传来的一声轻笑。

“期待下次见面，吾的信徒。”

她睁开眼睛，就见座椅上已经没了曦月的身影，空中只有一片飞舞着的乌鸦羽毛。

看了满地的尸体一眼，她起身准备离开，突然发现被打断的那条腿恢复了正常。

她愣住，突然想起还没问过那位到底是什么神明呢。

能对她们几名弱者伸出援助之手，定然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。

她自动忽略曦月到来时那漫天的黑云。

刚走到大厦楼下，就看到几辆警车赶来了这里。

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之前跑掉的一名女子。

见她浑身是血，一群人很快将她包围。

她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，主动伸出手：“我自首，我杀人了。”

大厦内的情况很快被查明，一名警察抬头看着依旧挂着烈日的高空，回想着不久前那黑云压顶的景象，以及报警的那名女子说的话。

片刻后忍不住嘀咕着：“他奶奶的，末世没有丧尸，居然出现妖魔鬼怪了？”

还让不让人类活了！

当晚趁着夜色，几辆车带着董绮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警察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