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后来如何?”
宋萱喝了一口茶,神色淡淡,心中却也好奇起来。
连师父都看不出的病,不知是什么样的。
“开了些安神的方子,让他过几日再来医馆看看,他也未过来。”
赵师父脸色有些凝重,似乎不想继续聊这个事。
他岔开话头,“说起来,是何人教过你针灸之术的?”
“可有不对?”
宋萱一愣,没想到他提起这个,不过还是如实回答,“大致没怎么学过,只是帮人搭了把手罢了。砚州时庄子里的婶嫂身上有些病痛原本都找大夫,后来回回腿脚酸痛上县城里麻烦。有大夫来村里,大娘们就让老先生教了我几次,照着扎就是,练着练着就习惯了。”
似乎是先姨娘要自己帮忙扎针的,偶尔姨娘还会说上几句,她说扎哪里就扎哪里。
扎错了或力道不对,宋萱还要挨竹条抽打。
回想起往日,那些医书不知胡姨娘是从哪里找来。
桌腿下的书却总会换新的,宋萱经常偷偷抽走一本,看完了又换下一本。
后来她看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,否则不等看完,没几日就都得进灶堂炉子里。
姨娘应该知道她偷看,却不会等她。
有时姨娘发现了,她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端起碗就踹了一脚摇摇欲坠的木桌,骂道,“这张破桌子明日就给它劈了当柴烧,成日嘎吱嘎吱的,当不得半点用处。”
面对师父的询问,宋萱只能保持沉默。
关于胡姨娘的事她不想说,前世的那些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