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弗寒抱着她,缓缓走向床榻,停了下来。
他单手将她抱紧,另一只手掀开被子,将她轻轻放了进去,重新盖好。
温嘉月质问道:“你是不是反悔了?你方才已经答应我了!”
“没有反悔,我睡榻上。”
温嘉月一时怔住,连他的手忽然落在她脸上也没反应。
顿了下,她回过神,连忙握住他的手腕。
“你又在干什么?”
这点力气,对沈弗寒来说聊胜于无,他继续用指腹抚摸她的脸。
“没有抹匀,”他盯着她下巴上的那一小块白色香膏,“我帮你。”
他刚从外面进来,手指却是温热的,香膏融成水,均匀地贴合在她的肌肤上。
温嘉月竟觉得有些舒服,惹得她昏昏欲睡。
直到看到沈弗寒面无表情的脸,她回过神来,将他推开。
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沈弗寒便直起身,低声提醒:“额头上还有一些。”
他往盥洗室走去。
回来时,温嘉月已经睡着了,额头上的香膏却还在。
他打着圈帮她抹匀,瞥了眼长榻上的被子,上了床榻。
清晨,他醒得早,并未让她发觉。
如此过了四五日,朝臣们休沐结束,开始上朝。
终于不用瞧见沈弗寒了,温嘉月松了口气。
说来也好笑,上辈子她最期盼的便是休沐日,这样她就能和沈弗寒待一整日。
虽然他总是待在书房,但是一日三餐总是要见面的,她便格外欢喜。
现在风水轮流转,竟也有她期盼着沈弗寒上值的时候。
她笑得眉眼弯弯,如意好奇地问:“夫人在高兴什么呢?”
“高兴我解脱了,”温嘉月伸了个懒腰,“终于盼到这一日。”
如意不太明白地问:“什么日子?”
温嘉月摇摇头,神秘道:“不告诉你。”
如意便也不问了,笑道:“说起来,夫人的生辰快到了,您可想好怎么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