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难寻心里有些狐疑,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。他转念一想,沉声道:
“这些年多亏你暗地里照拂我们,现在你更是放心吧,我们没事的。”
晏难寻眼睛一扫,忽的皱起了眉,表情怪异的说道,“你怎么不穿鞋子?”
“出门太急忘了。”晏珵南的脚趾缩了缩,耳尖略红,“反正最近不太平,你少让堂姐出门就是了!”
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!”
晏珵南撂下一句话就跑了,晏难寻目送他离开,嘴角闪过一抹浅浅的笑容。
晏珵南又从明昭眼前疯一般的消失,明昭心里莫名预感,快到幻境的临界点了!
正在给柳树尽心施肥的晏弃之不耐烦的抬起头,故作嫌弃的挥了挥空气中肉眼根本看不见的灰尘,暗骂晏珵南是个神经病。
晏故的书房内,晏故和七长老的脸陷在阴影里。
晏故沉吟道:“七长老考虑的如何?今日可是个黄道吉日,择日不如撞日!刚好他妹妹今日出门了。”
“你又不止这一个孙子,你的孙辈中灵根和资质天赋都上好,在族中那都是佼佼者。事成之后,我保证下任家主从你们这一支中选,并且在他成长起来之前,族中半数资源向你们倾斜!”
七长老紧皱眉头,深深低着头,左右为难并不搭话。
晏故勾起唇角冷笑,“他留着只会是祸患!”他斜睨一眼七长老,“当年因着牧氏女的面子,族中多年对他母子三人不闻不问,同胞兄弟姊妹欺他辱他。徐姨娘死时,也有人雪上加霜,他怕是早已经记恨多年了!”
“他成长起来,可不是你们那一支的荣誉,反而,是灾难!”
七长老思绪翻飞,从之前的漠视袖手旁观,再回想到那天谈话时晏难寻的脸色。
七长老的面色铁青下去,他知道晏故说族中都是给他留了面子,欺辱晏难寻最深的,莫过于他这一支中晏难寻的同父兄弟姐妹,甚至是下人。
再者,晏故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跟作为晏难寻嫡亲爷爷的他谈,多半是胜券在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