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祁同伟,李为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冷哼一声,目光中满是不屑。他气得一拍扶手,那扶手被拍得 “砰砰” 响,茶杯里的水也跟着剧烈晃荡起来,溅出几滴在桌面上。张叔有些疑惑,挠了挠头,稀疏的头发被他这一挠显得更加凌乱:“话是这么说,可祁同伟那事儿到底咋回事,你给我仔细讲讲,我还真有点糊涂了。”
李为民深吸一口气,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,努力平复着满腔的愤懑情绪。他缓缓说道:“祁同伟啊,他当时负责处理一起贩毒大案。那些贩毒人员狡猾得很,潜逃是常事儿。他跟我说过,要是那些家伙逃到了有引渡条约的地方,只要能找出来,就想办法引渡回来。”
就在这时,房门又被轻轻敲响,那声音在略显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进来的是李为民的秘书小周,小周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套装,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,整个人显得干练又稳重。小周恭敬地欠了欠身,说道:“李老,刚接到消息,有几个之前跟祁同伟案子相关的人来求见。”
李为民眉头一皱,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,他略作思索后说道: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 不一会儿,进来三个人。为首的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,他身形单薄,身上的衣服洗得有些发白,却十分整洁。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沧桑和无奈,像是经历了无数生活的磨难。他走上前,微微鞠躬,腰弯得很低,双手也规矩地垂在身侧说道:“李老,我们是祁同伟之前办案时的线人,今天来是想讲讲当时的情况。”
李为民伸手示意他们坐下,开口问道:“你们说说,祁同伟在那起贩毒案里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。”
精瘦男子叹了口气,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。他缓缓说道:“李老,那些贩毒分子太凶残了。祁队当时面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。就说那些潜逃的事儿,有些家伙逃出去后,躲在那些有引渡条约的国家的边境地带。” 他边说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,试图让大家更清楚那复杂的地形:“那边到处是崇山峻岭、茂密丛林,地形复杂得很,连当地的向导都不愿意带我们去。找都不好找,更别说引渡了。而且还有第二种情况,要是那些人没潜逃出去,他们为了藏毒,把毒品藏在身体里。”
张叔瞪大了眼睛,嘴巴微微张开,惊讶地插嘴道:“藏身体里?那可咋弄出来啊!”
精瘦男子接着说:“是啊,要取出来就得有诊所之类的地方,还得找靠谱的医生。祁队为了这事,没少费心思。他四处打听,跑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院和诊所。” 他说着,眼里流露出对祁同伟的敬佩:“他去求那些有正义感又医术高明的医生来帮忙。可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,好多医生一听是给贩毒分子取毒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都不愿意趟这浑水。有一次,祁队找到一位退休的老医生,在人家门口站了整整一下午,就为了能说服他帮忙。”
李为民双手抱臂,脸色凝重,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手臂上轻轻敲击着,心里想着祁同伟当时面临的艰难处境,不禁有些心疼。他缓缓说道:“祁同伟这孩子,就是太倔,一心想把案子办好,可没想到会落得那样的下场。”
这时,其中一个年轻点的线人握紧了拳头,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激动地说:“李老,祁队是个好人,他是被冤枉的!那些贩毒团伙背后势力太大,他们有钱有势,黑白两道都有关系。他们想办法诬陷祁队,就是为了阻止案子继续查下去。我亲眼看到他们派人跟踪祁队,还威胁我们这些线人,让我们闭嘴。” 年轻线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,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。
张叔气得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跳了一下:“太不像话了,就没人能主持公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