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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苏沫轻叹一口气，端起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，“可有些人的心已经坏透了，不是白中带黑，而是黑中无白了。”

想到这里，苏沫又继续补充:“人应该是太极图那样的，白中带黑，黑中带白……”

在秘境的深处，时节的流转似乎与外界保持着神秘的同步。掐指一算，此刻应已是秋意渐浓，那正是尘世间的农夫们庆祝丰收的时节。

然而，这金色的季节，对于他们而言，却也意味着更为沉重的压迫和剥削。在这个看似喜悦的时刻，他们肩上的负担却愈发沉重。

夭夜仿佛洞察到了苏沫心底的阴霾，于是，她也轻盈地从床榻上站起，光洁如玉的双足轻轻触碰着地面，竟未激起一丝声响。

她走向窗口，同样端起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，脸色有些难看。

可不等她说话，苏沫又开口了，“之前我也是遭受过冷眼相待的，虽说不能与那些底层人相提并论，但也是有一丝共同之处的，但好在我有爱护我的爹娘，有着小涵，他们不曾那样待我，这让我从小充满了幸福。”

“我都清楚的，小涵那么可爱，我也喜爱的不行。”夭夜笑着说道，言语间尽显温柔之态。

“你说，这世间真的存在所谓的圣人吗？那他们那些人又是什么样的呢？圣人也有善恶之分吗？”

苏沫问出了困扰他很久的问题，如果存在圣人，那为何底层人民仍旧会受到剥削，如果没有，那斗战胜者又该作何解释。

“或许存在圣人吧，那斗战圣者就是个例子。圣人也是人，除了修为不同，跟人一样都有七情六欲。他们那些人肯定也是有善恶之分的。”夭夜一一回应道，“不过，这些只是以我目前所了解的来回答的，我的记忆并不完整。”

逐渐地，苏沫的眼皮开始感到沉重，难以支撑。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，最终趋于平稳，仿佛正悄然沉入梦乡的边缘。

见到苏沫这般，夭夜轻轻扶住他的身体，轻轻抱起，慢慢的放在了床上。

凉风席过窗口，一抹女人的清香被吹入房中。

夭夜玉手一抬，她的气味被清散殆尽。

“不用想那么远的，你才不到二十岁，不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。这世界，就让有能者来改变吧，我们只需要做好当下就可以。”

她静静地坐在床边，温言软语地提供着安慰。她的目光落在苏沫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上，却意外地捕捉到其中夹杂的几根银丝。

然而，她并未动手去拔除它们，反而将这些白发视为苏沫成长的印记，带着岁月的深沉与时间的痕迹。

一夜时间一晃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