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唇间那一抹鲜红,在雪的映衬下更显娇艳。
这让谢珏不禁又生出一点侥幸心理,至少在这三天里,谢晋应该是不会动手的。
“再等会儿,雪刚下还没有积聚起来。”谢珏牵上她的手,“晚会儿我陪你出来玩雪。”
谢潇不敢与他共处一室,想要挣脱:“我回重州殿玩雪也是一样的。”
男人女人天生就力量悬殊,谢潇下一瞬又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。
这次谢珏没有乱来,脑袋里也没有想着平日里的那些荤事,只将她抱在腿上安安静静,把每一刻都当做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来珍惜。
两人之间沉默了一瞬,他拈起一块豌豆黄喂她,“今日第一天回中书,可还习惯?”
他少有这般缄默,谢潇心中有些莫名其妙,“还成,高大人念我身体刚愈,让我多休息,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活。”
她说完窃喜了一下,与谢珏分享着今日的趣闻:
“今日不知哪位同僚的绯胸鹦鹉没有看紧,飞到我的值房里,我关紧了门窗将它逮起来放笼子里,它吃饱之后,竟在骂‘中书个个草包’。”
谢珏与她一起嗤嗤笑了起来,气氛很是融洽:“唔,兴许是鹦鹉常听它的主人论起官场,这才给学了去,那鸟儿骂个不停,若是高大人恰巧经过,定会以为是你教的。”
谢潇清秀的眉目越来越舒展,道:“那可不是,高大人真的来了,听见我屋里有鹦鹉在骂人,竟然立刻竖眉瞪眼,若不是因为我是皇子,恐怕立刻要把我拉去问罪的。”
谢珏:“局面尴尬,有些难解。”
“这自然难不倒我。”谢潇口中嚼着豌豆黄,细腻绵软的口感令她回味无穷:
“‘草包’意为‘苞’,‘个个’两字岂不就是‘竹’字?我向高大人解释这鹦鹉久在中书熏陶,学会了拆字,它实际是在夸紫凤阁‘如竹苞矣,如松茂矣’,比喻中书省如大家族一样兴旺呢。”
“聪明。”
谢珏笑出声来,眼神里满是宠溺:“你混在官场倒是生出了个玲珑心,识透人心,目光如炬,落子辨局,现在这样,很好。”
谢潇愣了愣,与他说了点真心话:“三哥,你与旁人最大的不同就是,在你知道我是女儿身之后,你不曾说‘女子应该相夫教子’一类的话,相反,你一直都支持我在宫中立足。”
谢珏明亮的眼眸深处藏着一抹黯淡和神伤,他解释道:“起初是想保护妹妹,后来知道你不是亲妹妹就很怕……万一哪一天,我食言了呢?”
谢潇摇摇头: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