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轻嗤一声:“皇帝,太子险些因此丧命,你确定,就这样轻易揭过?”
“朕的女人,朕会教育她。”渊帝冷冷扫过众人,语气透着不容置疑:“梁王之事证据确凿,朕已经给过他机会,此事既然太子不再追究,便无需再议。”
谢潇微怔,照渊帝这个宠爱的程度来看,等到舒贵妃安然生产之后,风疫之事恐怕早就给帝王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但今日能将谢晋这个隐形敌人给揪出来并将其逐出皇宫,也不算没有收获。
偏殿之中宫人来报,说是舒贵妃方才只是被吓着了,已无大碍,帝王闻言便带着苏毕罗起驾回了前朝。
自始至终,都未曾正视过谢珏一眼,也未曾有过一句关心之语。
谢潇眼看着谢晋被剥去了亲王服制押了出去,心中正盘算着何时去父皇面前求个恩典,提一提二嫂和侄子侄女的事。
人证和犯人都被押走,殿中归于安静时,纪姑姑领着人清理太监留下的血迹。
老顽童脸上涌过一抹得意:“怎么样,哀家都是依照你的吩咐行事,今日表现不错吧?”
“特棒。”谢潇朝太后竖起了大拇指,“皇祖母超常发挥,非但为三哥报了风疫之仇,就连孙儿也被您的演技折服,今晚就教您玩双陆,血战到天亮。”
太后眨眨眼,感慨道:“只可惜给那女人逃脱了。”
谢潇轻言安慰:“皇祖母,皇嗣为上,我与三哥在布局之前就已意料到,父皇是不会拿贵妃怎么样的。”
“不过也好,如今万事都有了对策,明处的敌人总是能加以提防。”
瞥见谢珏在一旁心事重重,她用手肘抵了抵他,“对吧三哥?”
“嗯?”
谢珏后知后觉,不知方才两人说了什么,牵强道:“的确如此。”
谢潇问他:“三哥,方才舒贵妃提及你的后遗症,你可是真有不舒服?她给了你的药方有什么古怪?你为何不让我说出徐江之事?”
谢珏眸色渐冷,想起了苏毕罗袖中的那对珠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