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季如风如此言论,朱元璋终是松口同意了朱标出征西南的请求。
“行吧,既然先生这么说了,咱再不同意就显得无情了,你是咱朱元璋的儿子,岂能虎父生犬子,去好好教训那些土司,反抗的统统给咱砍了!别的咱没有,两条的官多的是,砍了土司咱派自己的官员去治。”
朱标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跪地抱拳,高声回道:“父皇放心,儿臣定不负所望!此次出征,儿臣既要扬我大明军威,也会拿捏好分寸,力求将西南彻底收服,使其心悦诚服归入我大明版图。”说罢,抬眼间,那股子潜藏的狠劲与坚毅展露无遗。
起身时,朱标心里却暗忖:西南土司久居边陲,习性凶悍,此番征伐绝非易事,那些腐儒动辄念叨的“仁德感化”全然无用,唯有雷霆手段,方能速战速决。
但他也清楚,一味杀伐易留后患,战后安置、开化民智同样关键。
“儿臣此番将以杀止杀,这乱世余孽必须肃清,待平定西南,定要在此兴学重商,让百姓永享太平。”
这般想着,朱标便一马当先,迎着硝烟疾驰而去。
他将在路上会合徐达,驰援邓愈,以雷霆之势平定叛乱,绝不让历史上的十七年之乱重现。
望着远去朱标的背影,季如风转身便消失。
一盏茶后,他便现身在铸造司内。
自打前些天,宋老挺携手墨家弟子入驻后,铸造司便焕然一新。
“先生,你可算出现了,你倒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我这里一大堆的问题等着问你哟……”
宋老如今日夜埋首研究季如风留下的图纸,有些他一眼就能看明白,有些图纸却是让他抓耳挠腮不得其所。
“宋老这是哪里的话,你我分别不过三日罢了。西南五省土司叛乱,残杀汉民,我去走了一遭。”
季如风轻描淡写地说着,踱步至桌前,目光扫过那堆叠的图纸,微微皱眉:“看来是碰上棘手难题了,宋老但说无妨。”
宋老赶忙递上一张复杂的火器构造图,满脸急切:“先生,这火器精巧是精巧,可这铳管的铸法,按咱以往手艺,不是炸膛就是火力绵软,试了数次都不成。还有这膛线,根本无处下手。”
季如风接过图纸,手指沿着线条摩挲,片刻,抬眸道:“症结就在这合金配比与浇筑火候上。传统铜铁太脆、太软,得加入适量锡、锰,熔铸时以炭火慢熬,时辰、温度都得精准把控,稍有偏差就前功尽弃。若成,这物可谓之合金。”
宋老边听边点头,眼中满是恍然。
墨家弟子们围拢过来,季如风又叮嘱:“此番朱标太子出征西南,火器至关重要。那土司据险而守,地势复杂,轻便且威力大的火器,能助大军破局。”众人纷纷称是,干劲十足地重回工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