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伦闻言,心里“咯噔”一声。
难道是刚刚事被掌柜知道了?现在要责备自己?
“掌,掌柜的,你……你说。”
刘文路尽量让自己说话委婉一些。
“是这样的,通过这段时间观察,你可能不太适合我们店员标准,所以……你放心,为了表示歉意,这个月虽然没上完,工钱照样按照整月开你。”
张伦干活不好不坏,除了有时候会突然脾气发作,其他还算勉强。
本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,结果对方似乎听不懂。
这话像是捅到马蜂窝,张伦将鸡毛掸子在收银台上拍得“咔咔”作响。
口不择言。
“说了半天,你是想辞退我是吧,怎么,你和那个小白脸也有一腿?为了他竟然连我们这些一开店就过来的老员工都不要了?”
刘文路本来好好与他说话,发现这人根本听不懂人话,反而将过错归咎在别人身上,顿时气笑了。
“在你眼里,谁都很肮脏是吧?既然你如此清高,我们这里庙下,容不下你,请你另谋高就。”
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,直接拍在收银台上。
“拿着钱,赶紧滚。”
张伦不服气,“难道不是吗,不然你为何会帮着杜暖赶走我?那贱人有什么好,细皮嫩肉,提桶水都磨磨唧唧,半天走不动几步,就这样的伙计,不是因为你和他有见不得人的勾当,会让她留下?”
刘文路“……”
这男人,没救了!
真是什么都敢说。
与人家有见不得人勾当的,可是东家,又不是他!
这要是被东家听到,他还怎么继续在这里干下去?
“我懒得与你磨嘴皮子,如果你真想扮扯,老夫也不怵你。三月十六,因为客人说了句衣服颜色太差,你就给人家上脸色,把人气走。四月初三,有人来买布,看重了一匹丝绸,但招待客人的小二是李军杰,你担心对方超过你,暗暗使手段……”
刘文路冷冷看着他,“还需要老夫一一点出你的问题吗?”
“没有酿成大错,老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,毕竟谁工作都不容易,可是现在,你越做越过火,如果还想要银子,就赶紧走,如果再纠缠不休,老夫定要追究你这几个月给本店造成的损失。”
张伦见对方动怒,知道踢到铁板。
一把拿起柜台上银票,骂骂咧咧离开。
店里本来就只有三个伙计,杜暖,张伦和李军杰,平时轮换休沐,现在辞退一人,看杜暖和东家那样子,大概以后来好好上班的可能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