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点评了一句之后,张弈对上守夜人的视线,“七年前的那支队伍,生还的人,应该不止有施耐德教授以及芬格尔师兄,”
“我想,着名的一个半人里,除去被污染的施耐德,只剩躯壳的芬格尔·冯··弗林斯,应该还有一位存在状态最为特殊的人,”
摸着下巴,张弈陷入思考,“那位,应该是学院管家诺玛吧?”
“刚入学的时候,我还惊奇于人工智能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程度的突破和发展,”
“但比对了一下监管局研发的‘伏羲’,我才确信,存在特殊的是诺玛,而不是人工智能,”
“我想,应该是老师你借着炼金术,强行挽留了那位师姐的一缕精神力量,并借着炼金术与人类科技的融合,制造出了这么一位学院管家。”
“整个秘党里,具备这份炼金术以及能力的也只有老师了。”
“这遍布整个学院的炼金矩阵,想来也不只具备放大言灵作用范围的能力。某种意义上,它也是保护诺玛这只折翼小鸟的鸟笼。”
往日里一些不大协调的地方,以格陵兰事件为媒介,在此刻全部串联了起来,张弈敲着实木小桌的台面,若有所思。
“嗯,诺玛她,作为人类的时候,叫作伊娃,”抬头看向天花板,每每想起自己那个学生的时候,守夜人眼底总会泛起柔意与温情,
在曼施坦因入职之前,他少有的几个与世界相连的媒介,其中占据最大一部分的,就是伊娃,
“那时的她,很出色,也足够刻苦,在炼金术上的天分,比我强上许多,也是少数几个愿意陪着我这个老头子说话吃饭的人。”
“在她消失之后,在你出现之前,我原来也不打算找继承人了,”
“什么传承,什么屠龙,其实都和我没多大关系来着,两腿一蹬,身后发生的事,与我又有什么干系?
曼施坦因说,我是个很自私的人。现在看来,我确实是个不称职的老师,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。”
“没能救回自己的学生,也没能尽到父亲的职责,现在,还要将自己应该做到的事,托付给自己的另一个学生,当真是难堪啊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