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伯利亚?还是格陵兰,亦或者冰岛?
在自己所知的诸多能划分为冰原的地区里挨个想了一遍,但很可惜,他并未亲自抵达过冰原,在脑海里的一通翻找,只能找到那么一两个在电视机上看到的画面。
像傻子一样大喊大叫几轮之后,张弈放弃了这看上去很蠢,实际也聪明不到哪去的举动。
以他的目力,能清清楚楚地看见,方圆千米之内,没有任何人形生物,只有几只在冰面上打洞,艰难生存的啮齿类动物。
银月不知何时便从海平面上升起,以逆行的姿态朝着天空飞去,一半散发出皎洁的月辉,一半被埋没在深蓝近黑的海水之下。
坐下身,张弈揪着地上名为地衣,实际上是某种苔藓的东西。
为了在恶劣的环境里生存,它们主动放弃了高大的身躯,选择低下头颅迎接狂风与极寒的考验。
此时此刻,还需要面对一个显得蛋疼,没事干所以给自己找事干的家伙打发时间式的举动。
看着一块又一块苔藓被自己翻起,带着一小层泥土,连带着雪白的地面露出了它的正面目,由于极寒而出现的黑色冻土。
张弈站起身,拍拍手,继续自己漫无目的的寻找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。
但隐约间的某种感觉告诉他,他有些事情要做。
看着身上的短袖短裤,以及周遭的冰天雪地,张弈发现隐约出现的违和感是为何了。
“在梦里啊?或者是所谓存在于龙类血统里的知识传承?”
直接开摆,躺在原地,体验着类似冰箱那般丝丝凉凉的感受,张弈舒适地眯起眼睛,对自己的处境有了那么些猜想。
都说人无法想象出自己认知之外的事物,未曾亲身体验过冰原的环境,哪怕再逼真的想象,也只是拙劣的模仿。
“所以,我的金手指或者老爷爷呢,什么都没有,拖我进梦里干啥,”
“天寒地冻的,一眼望过去就几只老鼠和苔藓,还不如让我在滨海玩上一阵呢。”
一边吐槽着,张弈惊奇地发现整个梦境随着自己的要求而变化,堪称有应必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