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方仪的身份是不如从前,也学会了伏低做小。
但大小姐的烈性子还在,断不会允许自己被一个下人欺了去。
她当下脸一沉,压抑多时的委屈与痛苦一并爆发。
支起兰花指,对着乌婆子的鼻子开骂:“呸!你算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贬损于我,我再不济也是睿亲王府的妾,半个主子,比你这个奴才强。”
乌婆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,掩嘴又笑了半晌,开口嘲讽道:
“老奴怎么忘记还有那话了,‘这落魄的凤凰可不如鸡呢’!
对了你母亲白氏是做鸡还是妓来的。这么一说,你可真就不如她了呢!”
打人别打脸,揭人别揭短。
这又鸡又妓的,沈方仪的肺都快气炸。
“老贱货,我叫你故说!”她抬起巴掌便打。
乌婆子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,也不能任其打到自己,便往后退了一步。
正巧踩到了冰块,脚底打滑跌坐在地上。
她本就不是吃亏之人,就想拿摔倒之事讹诈沈方仪些银子,便扶着老腰开始哭天喊地。
“哎呀!不得了了,快来人啊!沈姨娘她打人了……”
”谁打你了,你这个刁奴,快快给我住嘴。“
沈方仪哪料到她会使无赖这出,怕她一通叫喊再惹来旁人,到时受责的就只有自己了。
她忙蹲下身去捂乌婆子的嘴。
乌婆子力气大,用手将她一把推开,且越叫声音越尖锐。
正当沈方仪无措时,忽听头顶传来一道声音,可是把她吓得不轻。
“你们这是干嘛?”
回头见是孔嬷嬷,沈方仪这才定下心。
忙站起来解释:“这位嬷嬷摔倒了,我在扶她。”
孔嬷嬷明显瞧出沈方仪在说假话,但此时她压根不关心这些是非。
只想尽快清场,一会子好对吕嬷嬷下手。
她没好气的道:“人摔倒了就扶,在这里哭什么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