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长被祝心妍忽视,落了个没脸,但仍态度强硬地说道:“甭说没用的,你还未给许氏道歉!莫要耽误我们的功夫。”

“道歉?真是笑话。”祝心妍讥笑一声,反呛道:“是她趁我不在,想发卖我的丫鬟。并且之前还不问自取,私偷我许多财物。明明是她有错在先,为何叫我道歉?”

族长表情一僵刚要发声,蒋老四护妻心切,上前一步率先回话。

“还真是‘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’。我家那位是看巧儿嫁不出去,这才出面张罗婚事。且先前那些个东西,都是七弟自愿赠予我们的。不错,你当初带来的嫁妆是不少,可你即已嫁入蒋家,就不应再分什么你我。”

说到这,他吊眼眉梢子一挑,尽现刻薄之相,拉长音调继续说道:“你现在翻旧账,莫非是有了二嫁之心。若不然怎么蒋义涵头七刚过,你就急不可待地疯了出去。”

闻言,祝心妍神情未变,嘲讽道:“行啊!蒋老四,诡辩能力挺强啊!你们夫妇二人做的腌臜事,被你一句话轻飘飘带过。反倒将矛盾点转移到我的身上。还真是猪八戒抡家伙,倒打一耙啊!”

许氏剜了她一眼,在旁煽风点火道:“族长,我可听别人说,她今日一直跑进跑出个没完,还当街跟个老头子眉来眼去,打的火热。”

说着,拿出帕子,假装拭泪:“您说,这热孝未过,她个未亡人就行迹如此放荡不堪,可如何让我七弟在九泉下安息啊!”

她蛊惑发言一过,立刻带动一片讨论。

“这刚成了寡妇,就如此耐不住心性,怕是以前就红杏出墙了吧!”

“瞧她那狐媚子样儿,说不定蒋老七的绿帽子,都被戴了十来顶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巧儿看不得小姐被污蔑,拔高音调大声申辩:

“四奶奶,这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讲。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女子名节胜过天。你这么往我家小姐头上泼脏水,莫不是想用唾沫星子淹死她,好赖掉偷走的财产。”

见巧儿又拐到了银钱上面,许氏怕族长追究,心里发慌,咒骂道:“小贱蹄子,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。”

族长眼见形势混乱,怕再误了自己的计划,便当即出声喝止,转而又质问起祝心妍。

“她说得可是真的?”

祝心妍也不遮掩,理直气壮的承认。

“对,我出去了不假。敢问大周朝哪条法制规定寡妇不能出门,就算是你们蒋家的族规。那为何三叔刚过身,三婶就能出得,而我出不得?”

面对祝心妍猝不及防的提问,族长哽了声,但很快便想到了由头。

“你正当十八妙龄,我们自然要替你多加考虑。而她长相粗鄙,所以在外人身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