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也确实往死里整。
“殿下要来,怎么不差人通报一声。”
“微臣还以为是来行刺的刺客。”
纪阮咬着牙。
千言万语的咒骂不满都写在了脸上。
骗谁呢。
要是真把他当刺客,现在估计那根笔就不会插在门上,而是该插在他的心口处了。
不要脸的黑心莲。
故意整他。
少年轻眯着眸,皮笑肉不笑地在他跟前站定。
“裴大人好大的脾气。”
“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处?”
“既然这样,为何要答应父皇的话?别以为孤好像很稀罕和裴大人学什么狗屁政务一样。”
那些脏话被他憋下。
但嗓音间的怨气怎么都掩盖不住。
裴衍看着脸气鼓鼓像个河豚的少年,唇角轻扯。
天旋地转,他一把将他扯了过来。
嗯。
不排斥。
上次被他抓住袖子时就发现了。
他本来讨厌任何的触碰。
昨天该杀了他的。
但竟然不反感他的接近,甚至有些奇怪的感觉攀升。
不知道为什么。
闻见纪阮身上这股淡淡的梨花木质香,他总觉得有些熟悉,清新怡人,似乎能短暂地将所有烦恼都忘却。
纪阮眼皮跳了跳。
感觉到身后那具宽厚的身躯覆了上来。
他的脊背不自觉地紧绷。
温凉的唇瓣贴着耳梢,吐气如兰,“殿下让那个太监背着包裹来的,是想赖上微臣?”
“臣说过,宫外危险。”
“殿下会遭遇什么,臣可不敢保证。”
说着。
背上一沉。
纪阮被压弯了腰,被迫承受着他的重量。
周围原本冷凝的空气也渐渐升温,变得暧昧不清。
他缩了缩脖子。
怎么也躲不开那温热的气息。
可他的小动作被那双鹰隼般的黑眸尽收眼底。
随即低笑声落下,耳畔泛起痒意。
“殿下不是胆子很大么?”
“躲什么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