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大概相当于掰了点面包屑扔给路边蚂蚁的程度。

菲欧嘉喉头上下滚动，用力吞咽着唾液，获得力量固然重要，但代价是放弃拥有的一切，甚至是生命。

懒散和审视的目光同时集中在菲欧嘉丰满的脸上，他迅速翻身下马，跪倒在梦久龙介身前，肥胖的身躯不断颤抖着，“陛下，小的...愿意效忠于您，但...如果我因此死亡，您岂不是就少了一个忠诚的仆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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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的士兵都是值得信赖的下属，因此菲欧嘉也不避讳他们，直接开口说道。

“放心，我会复活魔法。”梦久龙介手掌虚握，圣君剑杖出现。

只不过，一个渺小的人类，配吗...？

感受到梦久龙介视线的欧菲嘉冷汗岑岑，他颤颤巍巍拿起边缘锋利程度胜过附魔武器的黑羽，对准自己的喉咙，梦久龙介的脸上也多出看戏剧般的表情。

噗嗤——

猩红血液飞溅，又被堕天使之羽释放出的魔力吸收，原本黯淡无光的黑羽在鲜血的浇灌下逐渐变得晶莹剔透，光泽如洗，有如上等的朱红宝玉。

相当于割喉的窒息痛苦令菲欧嘉下意识捂住脖颈，瘫倒在地，呼吸困难，脸色也因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变得极度苍白，瞳孔缩小。

梦久龙介耳边的心脏跳动声也逐渐放缓，近乎停滞。

“嗬...陛下...”菲欧嘉朝梦久龙介伸出一只沾染鲜血的手掌，乞求他的援助，黑羽依旧在恣意抽取他的血液，血光依旧。

他没有得到任何应答。

心跳停止。

“很抱歉，看来你们的长官没能通过考验。”

梦久龙介耸肩，正当他要离开时，耳边突然传来皮肉撕裂，细骨偏折的响动，仿佛雏鸟破壳。

一双漆黑的羽翼张开，倒地不起的菲欧嘉也直挺挺站起。

“欧菲嘉·格莱亚德，见过圣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