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生无声地给了他一个飞吻,忙不迭地走了。
槐生出门之后,浅言收起了笑脸,冷声道:
“今日你在相府,是故意说那番话的吧!”
源苏一听止住了眼泪,没有否认。
“你刚刚是意识到自己,着实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,才流泪的吧!”
源苏还是没有否认。
“她一直想让你男儿志在四方,你却非要心薄志短。
今日,你若能将她的话听进去,便不算辜负了她。
以你的才智,日后再好好筹谋一番,何惧无辉煌来日。
再说,你身后还有我们。
无论官场沉浮,想歇歇脚的时候,你回头看看,我们都会在。”
源苏又哭了,半晌哽咽道:
“我真的输给你了!”
“都是一家人,哪来的输赢?
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只希望你日后,勿忘本心!
不然,你就是两鬓染霜,她也会拎你的耳朵的~”
“崔浅言!”
源苏彻底止住了泪,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没大没小,你已是探花郎。
要么唤我声‘姐夫’,要么依着上京唤我声‘崔大哥’~
诗书礼乐,都被眼泪淹掉啦?”
“你早些休息吧,我也回去了。
姐夫。”
浅言满面笑容地回了房,自又是邀功了一番,让槐生好好地奖赏他。
经此一事,沐家的人都暗自揣测:
估计源苏的官职,近期会有所变动。
等了几日,官职没变动。
一日晚上,大伙儿刚从铺子里收工,一道说说笑笑走回到沐府。
来了个不速之客——方小姐,方絮英。
槐生赶紧看了下四下无人,把一身男装的方小姐迎进来。
方小姐摘下围帽,开门见山道:
“沐姐姐,我想嫁到你们家!”
槐生吓了一跳,赶紧看看门外有没有人听见。
事关女子名节,可马虎不得。
“方小姐,呃。。。
不知方小姐。。。”
“沐姐姐,我知道探花郎未心仪与我,那日他那番话确实让父亲不喜。
可是,我想为自己搏一搏!
我,我能不能见见探花郎?
不瞒姐姐,本来我想着,不能嫁探花郎,也无妨。
那日与探花郎站一处的,那个很俊朗的秀才相公也行。
我想嫁到沐家,不拘是谁,能让我以后,有自己的路走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