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介甫忙站起身。
“实在是不该再打扰姑娘。天色也不早了,在下告辞了。”
依依也没有挽留。
“奴家预祝殿下明日之事一切顺利。”
热介甫拱拱手。
“多谢姑娘好意。”
说完热介甫便离开这里。
依依收敛了脸上的表情,露出思索之色。
翌日。
热介甫刚刚穿戴整齐,就听到一阵敲门声,还有人喊道:“热介甫王子,可起来了么?”
示意一旁的侍女去打开房门,鸿胪寺丞和几名官员带着一丝愧意走进来。叹气道:“哎!真是吃酒误事。热介甫王子实在是抱歉。昨日酒宴我们光顾着喝酒了,对王子实在是招待不周。”
热介甫轻轻笑了笑。
“无妨,是我实在喝不惯那等烈酒,怨不得几位。”
鸿胪寺的几人也都陪着笑。
“殿下实在是宽宏。时间也不早了,让我等陪殿下前往皇宫。”
热介甫拱手称谢。
后秦的朝廷可没有大魏那种正常的朔望大朝的规定,什么时候有事了,什么时候就把文武官员召集起来议事便可。
就像今天,不少官员都是临时得到通知,李宏良要召开朝会。他们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事情,一头雾水地赶到金殿。
似模似样的山呼万岁之后,李宏良便开口道:“南楚使者已经来了数日,也拜访了不少人。不知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。”
有些人微微低头,不敢再看向李宏良。
李子康率先出班行礼道:“陛下,臣以为南楚只凭空口白牙的几句话,便要我后秦的军士豁出性命。怕是天下也未有如此便宜的事。”
“李中书此言微臣不大认同。”
另一位大臣出班说道。
“南楚也不是空口白牙,蜀国运来的粮食是实实在在的,可是做不了假的。”
李子康哼了一声。
“就算如此,那粮食也是蜀国的,跟南楚何干?”
“那时南楚与蜀国已然结盟,从南楚运粮过来困难重重,可是从蜀国运来则要容易一些。”
“那为何蜀国只送了区区几千石便不再送来了?”
“这……”
那名官员一时语塞,被李子康怼得说不出话来。
李子康继续道:“南楚若是想要我后秦出兵也不是不可。先把真金白银拿出来,或者他先出兵攻下大魏的几座城池以为表率,我们再出兵也不迟。”
“嗯,中书令言之有理。其他人可有何异议?”
李宏良沉声说道。
皇帝陛下都这么说了,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有其他意见,纷纷出言。
“微臣附议。”
“臣等附议。”
见绝大多数人都同意,李宏良嗯了一声。
“既如此,此事就按中书令之言回复楚使吧。”
“陛下。”
又有一位大臣站出来。
“南楚使者远道而来,不管如何陛下按礼节,也应该召见一下的。若不然显得我朝过于无礼了些。”
李宏良略一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