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不惊喜?害不害怕?
秦临渊只觉得脑仁突突地跳,他出奇没有发火,冷静下来,语气暗含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我先带他去侧院弄干净。”
他大步如流星地直奔着门口而去,手掌微微用力,暗自告诉自己,亲生的,不能掐死……
小景曜完全不知道自己创了什么祸,眼泪汪汪地拍在父亲肩膀上,抽噎到打嗝。
甄汨珞都感觉有些羞愧,连忙说道:“逐弈你招待祁公子,我跟上看看。”
好大儿给她弄了好一出大戏。
她赶紧吩咐人去烧热水直接送进侧院,自己则跑去了后院取一身干净的衣衫回来。
小家伙还在哭,“呜呜”的哭声像是个小奶猫似的,里面还有男人怒火中烧的斥责声:
“尿了我一身,你怎么还有脸哭?”
哭声更大了。
甄汨珞实在憋不住,一边敲门,一边说,“阿渊,我、我进来了。”
她拼命地对自己说,她是受过训练的,轻易不会笑,除非忍不住。
屏风后,水声哗哗作响。
甄汨珞强忍着想大笑的冲动,在男人幽怨的眼神中,接过洗白白的儿子,为他换上了一件新的小衣裳。
小景曜止住哭声,眼眶还是红红的,软软的小手揪着娘亲的袖子,眼神看向脸色阴沉的父亲,好似在告状一般。
“行了。”甄汨珞一手抱着小景曜,一边侧过头,生怕被看出来自己脸上的笑,“我带着曜哥儿先出去,在外面等你。”
虽然她平时总偏心儿子,但是这一回,是真没办法昧着良心拉偏架。
秦临渊回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将黑,折腾完这一出都子时过半了,祁忪戊被逐弈送走了,据说临走的时候嘴角是压抑不住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