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阳大长公主眉头一拧,皇帝竟然迫不及待地问这事?这也就是自家孩子,换作任何一个将领,刚打完仗皇帝就着急问兵权的事情,足以令人忌惮!
秦临渊好像没听懂似的:“如朝廷所言,五万徐州卫留在扬州与越国边境,臣归京的时候,徐州卫已经征兵完毕,共计五万人,副将十人,校尉二十五人,与越国一战不光交州伤亡不小,徐州卫亦是,精锐部队损失四成,新招募来的参差不齐,估计还得训个两三年。”
“另外响应朝廷的屯田制,新兵中有七成……”
言下之意就是,都是一些新兵蛋子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,本事生涩还得种田。
四两拨千斤,一句核心都没碰到,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皇帝闭了闭眼,心中有些不悦。
安阳大长公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转头看向皇帝怀里的小景曜:“前几日六弟家世子妃带着幺孙儿上本宫那拜访,那孩子小小年纪就文质彬彬的,皇帝这又添了个胆子大活泼好动的皇孙,本宫可真是羡慕得紧。”
安阳大长公主口中的六弟是指当今礼亲王。
安阳大长公主的驸马过世较早,两人感情深厚,驸马死后公主再未改嫁,一生无子,看到小孩难免心中稀罕。
话题转了个弯,皇帝也就没法再追问军队的事情了。
“二皇孙十一月初七的生辰,五个多月了。”皇帝喃喃自语。
皇帝抱了一会,手酸了就让人给甄汨珞送了回来,秦临渊娴熟地接过了小景曜,神态很是自然,显然平时没少抱着。
俗话说“抱孙不抱子”,老五这也忒没规矩了了点。
皇帝皱了皱眉,却没说什么,刚为他立了大功,也不好太过苛刻。
直到送了小夫妻俩离开,安阳大长公主也没有离开的样子,皇帝表情尴尬,却听安阳公主继续说:“本宫今日也就是看看那孩子,还有一桩事情……”
在皇帝不解的眼神中,她叹息一声:“听说理藩院一直在跟越国准备和谈事宜?”
安阳大长公主年少是便受仁盛帝的宠爱,仁盛帝便是当今皇帝的皇祖父,当初因番蛮之乱,国家不得安宁,安阳十五岁随兄长征战沙场,少时得封“骁国公主”封号,后来先帝登基,又赐封号“安阳”,实则位同“镇国公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