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有些迟疑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朝臣。
莫宴宁领了命令,去往西域调查,目前还没消息,谁也不知道金国那事是真是假,兵部尚书等人还尚在狱中。
皇帝沉吟片刻,脸上露出一抹笑意,“爱卿说的是,就先赏赐凌王黄金千两,皇庄三座,布帛三百,副将骠骑大将军,加封从一品……”
正午时分,秦临渊从御书房走了出来,面容沉静,轻轻地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。
方才皇帝打算让他领下和谈的差事,被他给推拒了。
一个时辰前,姜国公与户部尚书等人入宫,话里话外都是为自己请功,原本心情还不错的皇帝,又开始疑神疑鬼,担心他勾结臣子。
不用想,也是其它几位皇子坐不住了,这次绞尽脑汁打算将自己留在京城。
艳阳刺目,几道修长的身影拉出一片阴影。
为首的两人正是襄王与邺王,身侧则是礼亲王身子,信国公世子等勋贵,以及今年的状元郎卫瑜之,探花郎祁忪戊。
比起领了个翰林院编修的榜眼云敬,这两位一个是公主之子,皇室宗亲,一个是新贵探花,备受宠信,自然成了几位王爷的拉拢对象。
他淡然地上前与几人打招呼。
“五弟,听说父皇将先恭亲王那座皇庄都赏给你了,那皇庄的竹林可是一绝,改日大哥登门赏竹,你可万万别拒之门外!”襄王亲切地说道。
他自称大哥,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亲热暧昧的态度,这是要拉拢的意思。
相反,邺王殿下冷漠地扯了扯嘴角,打了个招呼便不再言语,他这个大皇兄想拉拢秦临渊,自己却是早已跟对方撕破脸皮,没有什么恭维的必要。
秦临渊含糊地应了一声,根本不放在心上,反正他明日就会启程回封地,让襄王跟空气去赏竹吧。
他余光扫了一眼身着红衣,笑容肆意的祁忪戊,对方眨了眨眼,秦临渊不以为意地告辞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