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牢房,实际那地方就是一座小院子,里面有三间屋子,屋子的修葺甚至可以称作简陋,安安静静的,院墙上传来两道尖锐刺耳的乌鸦叫声。
一抹月白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,那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,冲白影眨了眨眼:“白影哥哥,你们办事真是太不周全了,竟然漏了一个老鼠溜进我的地盘。”
说着他炫耀地举起手,手上拿着一个淌着鲜血的头颅,笑嘻嘻道:“我已经把老鼠处理了,我那战利品真是不乖,好几天不招认,竟然还想和别人里应外合……”
“看来我这两日的劝说她是没听进去,那就只好用点特殊的手段了,我最近发明了一种新游戏,不给她吃喝,然后在她身上割下来人肉刺身叫她吃掉,多好玩,她竟然说我有病……”
白影刚解决两个刺客,身上沾着粘稠的血液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鼻尖萦绕,乍一看少年提着人头,嘴里巴巴说什么人肉刺身,恶心的不行。
“或许那个人说得对,你就是有病!赶紧找人看看吧,别讳疾忌医!”
风影笑吟吟地说:“白影哥哥说得好,你可千万不要犯错,不然落到我手上我也跟你玩这个游戏。”
京城。
今日半条荣华街都点灯挂彩,锣鼓声由远及近,喜庆的氛围感染了无数门户。
百姓们围在接亲的队伍两侧,等着大婚的男方家人将银钱洒出来,他们便一拥而上,挣抢银钱。
邺王大婚,本是大喜之事,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却好像不高兴似的,全程板着脸,不见半分喜色。
襄王党在背后议论嗤笑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才是凌王呢,身为口耳相传的阎王爷,凌王大婚那日喜气洋洋,邺王大婚却好像死了爹娘似的。
当然他们也就只敢在心里嘲笑。
一切热闹平息之后,秦湛瑛喝得脚下不稳,被贴身小厮搀扶着。
“爷,要去王妃院里吗?”小厮问。
他口中的王妃是学士徐威之女徐妙妙。
秦湛瑛踉跄两步,他调动起唯一一丝清醒的神志吩咐道:“去、去霜儿院里。”
甄羽霜披散着长发坐在软榻上,她怔怔地望着窗外,眼眸中的情绪晦涩又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