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这两年又闹灾,还得求着国库拨款赈灾,在京城那很不受待见。
就凭楚总兵一封怀疑的折子根本不足以让京城发兵发粮。
尤其是交州情况不好,皇帝只怕更没有心思理会扬州。
“王爷说,借。”少影直截了当,惜字如金。
既然是“借”,那肯定就不是表示一下,甄汨珞有些犯愁,徐州还在挖渠,钱不要命地往里扔,去年水患带来的后遗症,给百姓流民修建新房屋,开辟耕田都是一笔无底洞似的账。
她手里最大的银子来路就是卖玻璃,但市场饱和之后,那些玻璃也就卖不出去多少了。
王府的账册里倒还有几处庄子,每年能收成五千两,给佃户们的税务都是两成,自然是不能往上涨的……
二月二十九。
甄汨珞换上一身绛紫罗秀过肩长衫,下身配了一条略显浅色的同款马面裙,带上陆月儿一同出发前往无忧堂。
陆月儿打扮的很是淡雅,鹅黄色的衣裙,头上配上一只掐丝孔雀流苏。
甄汨珞笑了笑,从头上摘下一只镶金牡丹分心戴在她头上。
陆月儿微微一惊,“珞姐姐,这个太贵重了。”
甄汨珞在京城大婚那日她也去参加了,当时所报嫁妆之中就有这个分心。
“无妨,这条分心配你更好看。”甄汨珞也不禁感慨,陆月儿最近长高不少,容貌更是出众了些,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雏菊,初绽风华。
长者赐,不可辞。
陆月儿红着脸颊点头,声如细纹,“谢谢珞姐姐。”
无忧堂大门口,得到传信的苏夫人早早就候在外面,见到王府的朱轮车前来,上前一步缓缓行礼。
“草民苏氏见过王妃。”
甄汨珞上前一步,连忙将她扶起来。
这位苏夫人就是当年那位苏行之苏探花的后辈,苏夫人出嫁之时被充作嫁妆,苏夫人一生醉心书画,夫君去世后就寡居在家,苦研画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