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薛大夫人瞧着飞羽那一脸无所谓的得意劲儿,一口气如鲠在喉,不上不下噎得难受。
她这辈子只有教训别人“规矩”的份,还是第一次被教训呢!
她面色扭曲了一下,冷笑道:“这就是你凌王府的礼法?侄子给姑父塞妾室?你便是嚷嚷到天下皆知,本县主也占理!”
用脚指甲想想也知道,那凌王一届外男怎么就能想出这么膈应人的法子,定然是那妒妇撺掇的。
“年宴那日,夫人亲口说的,善妒乃是女子大忌,夫人欲送妾室为王府开枝散叶,是王爷亲口拒绝,自然不是我家王妃善妒的缘故,而薛大老爷的妾室赵梦娘是薛老爷求王爷做主纳入府中的,那赵梦娘还为薛老爷诞育一女,夫人如此贤良淑德,怎么忍心让那孩子流落在外,不能认祖归宗?”
没等薛大夫人反驳,飞羽身后的侍女十分有眼力见的上前斟茶,“请夫人用茶!”
这已经是第五杯了,天色都黑了,薛大夫人的脸色比天色更黑。
飞羽是把此事当笑话一样说给甄汨珞听的。
反正她们王妃就是“忙着”,在王府里,薛大夫人还能硬闯不成?
甄汨珞仿佛都能看见薛大夫人临走时那“悲伤蛙”一样的脸色和表情。
她笑得眼眸眯成两道月牙,语气中难掩愉悦,“去跟厨房说晚上加一道西湖醋鱼和清汤越鸡,王爷爱吃这口。”
她家王爷这么直的一个人竟然能想出这样拐弯抹角恶心人的法子,真是为难他了,得好好补补!
那薛大夫人也是个没事找事的,据说她极重“规矩”,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反倒让白夫人当回枪使,也不知是不是这些年顺风顺水把人都养傻了。
不过白夫人也不好受,据说回去就被白知府被迫养病了。
二月二十,沈总兵夫人携女登门拜访。
甄汨珞思来想去,沈攸宁那件事耽搁不得,得早日跟总兵夫人知会一声,别让沈攸宁一个小姑娘稀里糊涂地上当。
她当初运气好,躲了秦湛瑛造成的那一劫,沈攸宁是个本本分分的大家闺秀,心思难免单纯……
“王妃。”沈夫人含笑领着四个姑娘款款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