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叔。”甄汨珞笑得很明媚,“堂叔是因为周氏的事情有些着急吗?堂叔会怪罪侄女私下做主吗?”
“怎么会?”
甄桐言眼底闪过一抹阴鸷。
确实是因为周氏那蠢妇,让自己在徐州如今不上不下,丢脸至极。
那些粗大条的武将甚至有人对他挤眉弄眼,说什么“即便不幸也要笑着坚强”、“女人就像衣服,但老娘总是老娘”之类的话。
甄桐言呕地不行。
周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她想害人倒是做的干净一些,别叫人抓住把柄啊!
还有甄琴那个逆女,大约是中毒之后,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跟自己这个父亲作对。
他心里这样想,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:“我怎么会怪罪侄女呢!这一切都是周氏的错,她竟敢毒杀婆母,若非王妃,臣也不会知道枕边人竟是蛇蝎心肠的毒妇。”
甄汨珞重重松了口气,作西子捧心状,“那就好。”
“说实话,徐州封地上出了如此骇人听闻之事,本王妃情急之下差点写折子请皇后娘娘申诉,但一想到堂叔便作罢了,我们终究是一家人。”
论虚伪谁不会啊。
甄桐言在衙门坐了好几日的冷板凳,此时又在军营外冻了足足一个时辰,心中郁郁,闻听此言说话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:
“多谢王妃。”
这女人是非要毁掉自己的仕途不可!
一旦皇后下令申斥周氏,他的女儿甚至送去联姻都不会有人再要了!
叔侄俩互相虚伪好几个来回,最终甄汨珞摆摆手,叫飞羽“好生”将她的堂叔送出军营。
甄汨珞玩着匕首上红艳艳的宝石,不亦乐乎。
看甄桐言那弱不禁风的样子,她都怕再气上几句,对方当场吐血,再讹上她可就不妙了。
而且现在,甄桐言还有大用处呢。
天色不早,她收拾上几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