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”杜壆,酆泰,卫鹤三人瞪眼,倒抽凉气。
“你我兄弟若是前往,凭我们的武艺,混个一军主将不成问题。沿海岛屿宋朝又管不着,兄弟也不用提心吊胆,总好过在山上为吃喝拉撒操心,最后郁郁不得志。不知三位兄弟可否有兴趣搏一回?”
酆泰一口喝干碗中的酒水,大剌剌地吼叫:“去呀!为何不去?好过在山上憋屈,等着哪天官兵来剿灭。横竖都是一死,不如轰轰烈烈来干大的。”
杜壆一把扯住酆泰,面色凝重地问询:“兄弟,你跟我们交个实底。此人是谁?据我所知,宋朝好像没有这等人物,让我等投奔,也要知道是谁?”
“不错。”卫鹤附和:“否则心里不踏实,吃饭都不安稳。”
“其实在汴梁城给縻貹兄弟老娘看病,恰好遇到……”袁朗见杜壆这主事人问了,也不隐瞒。便把前段时间在汴梁城遇到孙新,他想来拜访而脱不开身,以及自己投奔自告奋勇来邀请的事详细告知。
杜壆,卫鹤面面相觑,搞清楚事情始末,神情古怪地看着袁朗。没想到是这位兄弟反过来招揽自己等人。只是想到蓬莱府兵马大总管孙新,正准备询问。
却被人抢了先,酆泰这条黑大汉拍案而起,喝骂道:“好哇!袁朗,亏我把你当兄弟。谁知你外出一趟,便改弦易帜投靠官府,成为朝廷鹰犬,现在还反过来召唤我们,一起被呼来喝去做条狗……”
这条黑大汉父亲就是被官兵活活打死,最是痛恨官府。听到孙新平海军都统制,龙图阁学士之类的官职。后知后觉的明白袁朗原来是倒戈投奔朝廷。怒火往上窜,瞪着眼越说越愤怒,大吵大嚷。
“呃……”袁朗被吓了一跳,呆呆地看着对方。
“兄弟,休得胡言。”杜壆忙喝止住酆泰大发雷霆:“你这厮好不晓事,得搞清楚咱们投奔的人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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酆泰牛脾气发作谁也挡不住,咬着牙愤愤不平:“咋不知?正奉大夫,不是朝廷高官吗?反正天下乌鸦一般黑,朝廷没个好东西,尽是些贪官污吏。”
卫鹤看着这条莽汉,似笑非笑地揭短:“官府也是有好人的,前几天你还说登州孙提辖办事敞亮来着,结交天下英雄好汉,麾下还多是草莽好汉。”
“是啊,你这厮还说要投奔来着。”杜壆想起来了附和,没好气地说:“为何这回提及,你却又骂上了?”
酆泰不知没听明白还是根本就没用心听,傻了吧唧地驳斥:“我是说登州猛提辖豪爽仗义,光明磊落,是条好汉。跟这个龙图阁学士有根鸟毛关……”
黑大汉见众人神色有些古怪,反应过来话语止住了。左看看右看看,最后看向挑事人袁朗,试探地问:“兄弟,你说这个孙重光便是登州猛提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