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新态度来了个大转弯,脸上的笑容收敛,冷冰冰地看着对方,厉声喝断:“忠训郎王镶?你身居何职?”
“暂…暂无官职!”那王镶一愣,讷讷回应。
孙新目光愈发冰冷,又指着宗泽,旧事重提喝斥:“你一个无官职在身,不入流的小角色如何敢讥讽朝廷命官?是谁给你的胆子?又是仗谁的势放肆?”
“我…我……”王镶被骂得懵圈,搞不懂为何对方突然翻脸?别说是他,就连其他人也是有些呆呆地看着。当事人宗泽有些感动,知道孙新帮他出头。
孙新没有在乎别人的视线,杀气腾腾地看着王镶:“你什么你?在场就数你不入流,年纪还是最小。宗老先生已年愈六十,做你爷爷都绰绰有余。岂能容你黄口小儿无礼讥讽?在公堂之内咆哮?要是让礼部老古板知晓此事,扒了你这半身官皮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王镶不过是学过两年拳脚,仗着父亲的花钱买了一个忠训郎缺,又哪里上过战场?面对孙新的气势只觉得胸口压着大石呼吸有些困难。脸色煞白地后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大口喘气。
“孙都监,这是犬子……”王师中见了以为对方不知道误会了。连忙挺身而出说几句好话想打圆场。
可惜,孙新像吃了火药般,一点就燃,转过头来就骂:“你闭嘴。身为父亲,不管教自己儿子的言行举止,恣意妄为。你把我蓬莱府当什么地方?我宋朝礼法治国,尊老爱幼乃是我朝传统美德。你儿不尊老,必定也不爱小,却是不孝不仁之人。常言道,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这做父亲的好不到哪去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王师中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铁青。颤抖着手指着孙新,你个不停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马政是个武官,惊骇孙新身上的那股杀气。杀几人难以拥有,绝对是那种经历过千军万马的大场面。
赵良嗣,高药师看着王氏父子三言两语被气得不成样子,看着那个滔滔不绝骂人的孙都监,目露忌惮。
孙新只觉得浑身舒爽,还想继续大骂,却被刘豫拉住制止:“呵呵呵,重光,王忠训年轻气盛,有时候冲动在所难免。给宗老赔个礼,此事作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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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一点小事儿,不必闹成这样。”赵良嗣,高药师,马政见状,纷纷过来打圆场,化解矛盾。王师中心中不愤,可见赵良嗣凌厉的眼神只能咽下这口气。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,恨铁不成钢地喝斥:“你还楞着做甚?还不给宗大人赔罪?”
“我…爹…”王镶满脸悲愤,可见父亲态度坚决,又看到孙新恶狠狠地盯着自己,一咬牙一跺脚,向宗泽赔礼:“宗老先生,是晚辈失礼,还请担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