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口问道：“老四你今天怎么回来了？”

覃波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，回道：“跟菲菲吵架，被她赶出来了。”

“你一个大老爷们，也不知道让让人家。”

覃波摆了摆手：“过两天买个礼物哄一哄就没事了，我正好也歇一歇。”

好一会儿，随着电脑里传来一阵男性的嘶吼，岛国艺术片也进入了尾声。

覃波意犹未尽地咂吧了下嘴，正打算再看一部新的，毛茂一把拔掉了U盘。

“三哥，差不多了，明天还要上课呢。”

覃波啧啧道：“多好的一部片子，非得打码，真够膈应人的。”

吴家景接话道：“那是你境界太低，等你到了我这个地步，即使眼前有码，心中也一样无码。”

“还有这种事？”

覃波好奇地问道：“那在你之上呢，还有更高的境界吗？”

“有。”

“什么境界？”

吴家景轻轻地吐了口气，说道：“眼前无片，心中有片。”

覃波愣了一下，赞叹道：“牛逼。”

……

第二天中午，陈瑞打车到了郊区的一家黑网吧门前。

夏海庆就在里面等他。

“怎么到这儿来了？”

陈瑞一脸不解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。

夏海庆淡淡地回道：“干我们这一行的，得罪的人太多。我每隔几天，就会换一个地方。”

陈瑞点了点头，表示理解，然后问道：“东西呢？”

他今天接到夏海庆的电话，说针对马烨父亲的调查，已经有了结果，所以他才赶了过来。

“都在这里面。”

夏海庆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，补充道：“这人挺精的，虽然贪钱，但中间都隔了人，没有直接上手。”

“精就对了，傻子可爬不到那个位置上。”

陈瑞打开信封看了起来。

复印的工程合同，银行的流水单，偷拍的照片，甚至还有一块U盘……

材料还真不少！

夏海庆说道：“合同跟流水单上的名字，都是他一个表兄弟的，两人之间常年有经济往来。”

“照片是他这段时间带女学生开房时，我偷拍的。不过他都带了墨镜和围脖，正脸照得不是很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