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启命人将酒搬了上来,招呼着坐的板板正正的黄忠和赵庐也坐了过来,“雨雪霏霏,战事将近,我们打个边炉,先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庙,力争此战大捷。”
“府君,不可力争,此战我军必定大捷!”赵庐闷声说道。
哪怕是屈膝跪坐,他也坐的端端正正,腰杆直的像是用尺子量过的一般。
黑娃因为看白嘉轩的腰杆挺得太直,就暗地里派人下黑手给打断了,刘启现在看着赵庐这么溜直的腰杆,也有种想给他掰一把的冲动。他和程昱坐在一起,就真他娘的完完全全是两个极端。
“好,此战必定大捷!”刘启震声说道,“我们江夏虽然人少了点,但诸位皆是人杰,有何惧?”
这话刘启其实是不太情愿说的。
因为所有的影视剧里,但凡战前喊的吆五喝六,豪情满怀的,基本上好像都败了。
堂外的雪花渐渐大了起来,今天这雪下的有那么点儿雪的意思了。
屋顶渐渐蒙白,树梢上也挂上了层层叠叠的雪花,有了银装素裹的气象。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铁锅炖大鹅也熟了。
江夏最顶尖的几个人物围坐在铁锅的周围,齐齐抡动了自己手中的筷子。
“自入江夏以来,这是老朽吃到的元启亲手做的第一顿饭食,甚是怀念啊!”司马徽小口的抿着酒,不无感慨的说道。
他是真的老了,哪怕是吃饭的时候,那双浑浊与精明参半的眼睛里也藏着些许的隐忧,些许的感慨和些许的老怀大慰。
刘启默默举盏,和司马徽轻轻碰了一下,“老家伙,要好好的活着。”
司马徽爽朗的笑了起来,苍老的手掌重重拂过颌下长须,抹去了沾染上的那点酒水。
这句话里的意味,只有他和刘启真正的明白。
本欲在水镜庄中安然避世,度过短暂余生的他忽然肩上多了改变社稷的重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