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早上奚行和我去抓奸,直至中午谢氏才去探望棠儿。”
老太太杵着拐杖敲了敲地面,“八成践行宴不过是牵制你们的幌子,实际上则是顾家女要带棠儿装作无意和皇帝相见,给棠儿提供入宫的契机。”
沈云山思绪更加混乱,他懊悔的直拍大腿。
“坏了,着了那个女人的道了。那棠儿怎么办,她那么单纯岂不是很容易没命。我还是连夜把棠儿送出府,哪怕假死以后只能改名换姓苟且偷生,也总好过白白丧命。”
“不。”
老太太沉声拒绝,她坚定地看向沈云山,“棠儿必须入宫。”
“这又是为何,即便您再看不上棠儿,那她毕竟也是我的女儿,我怕怎能眼睁睁看她在深宫消香玉陨。”
老太太面色凝重地摆了摆手,“媚药一事,你不仅得罪了卿儿和太子,还让沈家唯一一个有出息的孩子对你生出嫌隙,而奚行那个废物是死是活对沈家也毫无半点作用。”
“要是不想沈家因太子报复而元气大伤,那只有让棠儿得到皇帝的宠爱,重新让沈家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一边是沈家的安危,一边是棠儿的婚事,如何抉择应该不用为娘教你。”
似是看出沈云山不舍和犹豫,难得她露出个和蔼的笑容,“至于如何让男人神魂颠倒,如何与人相斗,这些我都能教她。”
“……云山明白。”
·
破庙。
飘忽的烛火映得墙壁上的人影跟着晃动,噼里啪啦的木炭响勾得人昏昏欲睡。
寒风萧瑟的窗前,趴着眉眼间流转着浓浓哀伤的奕元。鼻子阵阵发酸,他把头埋在双臂间静静宣泄。
“徒儿,到底想清楚没有。”
“既然她能狠心对你用毒控制,那你为何还要心软不忍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