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奕元想也没想就高声抗议,惹得本就全都挺着脖子看向这边的宾客,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交谈。除了高台上乐师奏出的悠悠琴曲,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个发出半点响声。
沈宴卿故作苦恼地努力思考着,“可是殿下你先前为哄自家美妻,不惜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。如今还想再引我出去给你们当乐子,就算我和爹爹一样愿为殿下赴汤蹈火,但几次三番毁我清白,我日后还怎么嫁人...”
他打断她还未说完的话,“我娶你。”
沈宴卿微微一愣,片刻后她无辜地上扬一抹天真却凉薄的哂笑,“殿下凭什么认为我会嫁给你呢。”
“你不愿嫁,那我强娶便是。”他盯着她半晌,忽而凑到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道:“如何,这个面子我足了,见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难道你还不肯跟我走吗。是我有正事问你,你大可放心。”
沈宴卿没再多说什么,递给奕元一个安心的眼神,她捡起刀子任由陈庭州牵着她的手穿过注视的热潮。
许是这几句话的信息太过震撼,引得其他人的目光全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。
出了大堂,陈庭州拉着她重新拐进那间厢房。
见不再有人围观,沈宴卿迅速收起了先前的神情。她平静地坐在一旁,低着头把玩着刀子默不作声。
“知不知道沈少卿查到哪步了。”陈庭州坐在她对面,他看了一眼床榻上凌乱的被褥,仿佛想起先前的激烈,莫名一股燥热窜上心头。
沈少卿?
她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是在问大理寺少卿沈寅止,刚准备开口回答她忽就闭紧了嘴巴。
沈寅止查贪污一事为何陈庭州要来询问进展,以他的立场自然不会和皇帝一条心,何况他现在满门心思扑在顾家上,想来说不好会因护着顾家安危而对沈寅止下手。
她谨慎地改了口:“不清楚,但我见他这两日愁苦难安大概是一无所获吧。”
陈庭州抿唇笑了笑,“傻卿儿,我什么时候问过你他究竟在查什么了。这么护着他,看来是对他动心了?”
沈宴卿却再次沉默,她把头扭到一边像是因为被戏耍而不免有些懊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