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匪相视一眼,全都向奕元挥刀砍去。沈宴卿挡下两刀,却被震得手臂发麻再也无力提起。
疲惫不堪的奕元终究没躲过,几刀下去他痛得跪倒在地。
山匪嗤笑一声,“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,兄弟几个就想要点银子打打牙祭,直接把银子交出来还能免去皮肉之苦!”
说着,几个人悠哉走到马车背面,打开隔间的门取出他们的包袱大摇大摆离开。
沈宴卿小心地搀起奕元,轻轻拭去他脸上的血,在他耳边冷静地分析,“太子前后反差近乎是断层的割裂,我其实更偏向于他有难言之隐。不管是沈寅止遇害,还是你差点没命,肯定都是有人在暗中下手。”
“如此大费周章引我去衡城鬼市,想来不会是要我性命。除了顾家和皇后,我暂时想不出还有谁既能让太子性情大变,还有能力在暗中操控一切的走向。”
她顿了顿,“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为何要伤你,但是我想我们要做的下一步也一定在他们计划之内。”
奕元幽怨地瞥了她一眼,“沈姐,别分析了,我快要疼死了。”
“别怕,换我保护你。”沈宴卿吃力地架起奕元,一点一点向马车方向挪动。
“沈姐,你的伤口好像裂开了。”奕元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粘腻的血痕,一时间还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谁的。
沈宴卿没吭声,叫来赶车的马夫把他抬上车子,她向马夫嘱咐道:“他需要包扎伤口,你多留意点沿途有无村庄。”
即便两个人都浑身是血地瘫在马车里,陈庭州自始至终也没过问一句。
“沈姑娘,那边有个驿站。”马夫在外提醒。
沈宴卿探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荒草丛生的驿站,微蹙起眉正想拒绝,却看见驿站大门被推开,一个挎着筐的妇人迈步进入。
待到离驿站更近一些,看清驿站全貌的沈宴卿却是背后一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