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姐,太子说今晚戌时一刻沈府门前相见。”
见奕元疲惫地直接坐在地上,沈宴卿担忧地蹲下身子,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。”
“一开始我想从大门进去,但被人拦下。那侍卫以前明明见过我,却不肯放我进去。没办法我只能翻墙而入,结果被当做贼子没办法我和他们打了一架,但人多势众我只能逃出东宫。”
奕元不自在地躲开沈宴卿的视线,小声说:“原本我在东宫附近等待,结果看见太子带着一个女人一起进了东宫。等到快天黑,两个人才出来。我跟在太子马车后面,看他送了那位姑娘回家,我才敢出现跟他说了这件事。”
沈宴卿抿着唇,没吭声。
奕元尴尬地轻咳一声,“我还看见,那个姑娘抱住太子不知说了什么,惹得太子笑得格外开心。我觉得...比和你待在一起时笑得还要开心。”
沈宴卿垂下眸子,勉强挤出一丝笑意,“辛苦你了,快去休息吧。”
“沈姐...”
“无事,我与他本就是朋友。”
沈宴卿眼中愈发黯淡,低下头不肯再多说一句。
戌时。
天寒地冻,已经等待许久的沈宴卿瑟缩地裹紧大衣。几次想回房中,却又怕他不便进入沈家而浪费见面的机会。直至三刻,陈庭州的马车才出现在她视线中。
“你来得好迟。”
被叫上马车的沈宴卿不满地抱怨了一句,却在闻见他身上那极其陌生的香味后面色一暗。
“有事在忙。”
她抬头看着他微微凌乱的衣裳和红润的唇,心里莫名有酸涩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