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庭州...”沈宴卿声音都有些颤抖,“解药呢,你身边能人异士众多竟没有一个能配置出解药的吗。”
“嗯。”
沈宴卿的泪猝不及防落下来,她拼命地摇头,想要他的脸说些什么。却发现苦涩堵住了喉咙,除了断断续续的哭腔,她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。
“我还有最后一条路,就是去衡城鬼市碰碰运气。原本我想去衡城寻的是毒,没想到现在我却要试着买我的命。”
陈庭州胡乱摸了把脸,旋即坐在她面前温柔地拭去她的泪。他捧起她的手,垂头将脸在她掌心中蹭了蹭,“卿卿,我真的...”
很爱你。
可他却缄口不言,抬眸静静凝望着她,突然他轻声笑了笑,“当初在山匪的尸堆上,你也是这么哭的。”
泪如决堤,她强忍下干呕,蠕动着唇挤出一句:“生死相依。”
“我绝不会,让你就这么白白丧命。陆家的债,不该是你还。”
陈庭州眸中晦涩忽动,“放心,我体内的毒还没彻底发作。只是在我们掌权前,我们暂时分离,绝不能将我的危险渡给你。”
“只是你本无权无势,若离了我旁人对你更要肆无忌惮。沈家有我打点明面上或许不敢过火,但如果你要往上爬注定要得罪人。是无解的死局,也是摆明的火坑。”
他失落地低下头,“如果我能再强大一些,你就不会有这些坎坷了。”
沈宴卿思索许久,忽然望着他目光灼灼,“或许弃子和罪女,也有办法反败为胜。”
余晖西沉,沈宴卿送他出了府门。
直至他马车消失不见,她才回过神来,就在她转身想要回去的时候,从长廊里传出尖细的声音。
“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