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筝只觉得内心一阵凄凉。
不过此时应以全局为重,总不能为了一个人耽误这所有的病人。
她把药碗放在其床边,又留下一袋银两,叹着气走开。
隔离间外,便是赈灾处,城中那些还没患病的百姓,每日都会聚到这里等待开粮。
南筝来时,江珩正在亲自分发食物。
与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,挂不上一点联系。
她第一次听说太子,是从江辰口中,他高傲,不可一世,对骨肉至亲阴狠毒辣,对百姓生死置若罔闻。
她信了,却从始至终都不曾亲眼见过。
最后一次,亦是江辰,江辰登基那天到她身边自鸣得意了许久,说到太子,昔日的太子被他当猪养在猪圈里,以屎尿喂养,那时她已是囚中之鸟。
“顾姑娘?”
江珩注意到她来,把手中分发的干粮递给侍卫们,示意他们继续,然后走向南筝。
“怎么样,还适应吗?我就说顾辞不对,怎么能让一个娇小姐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。”
他为什么总给人一种悠然自得的感觉?没有一点身处高位的深沉。
南筝咽下所有思绪,福了福身子,道:“太子是对娇小姐有什么意见?有些事,你们男子能做的,女子也能做到,但我们女子能做的,你们未必。”
女子能做的……生孩子?
那确实。
“姑娘这话对也不对,女本柔弱,自古以来行军打仗都是我们男儿,保家卫国还得是我们。”
南筝没说话,一个闪身到他面前,手中的腕刀直抵他喉咙:“殿下现在还觉得女子本弱吗?”
她目光犀利如炬浑身散发着自信与果敢。
江珩不动如山,心头却是一震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震惊于一个女子竟有如此之强的爆发力,她的动作敏捷稳狠,不愧是顾老将军的女儿。
“囡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