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伯君的话说的十分明确,就差“我不相信你”这五个字砸在那女官的脸上了。可偏偏那名为朔雪的女官像是早有准备一般,十分平静的对俞伯君行了一礼说道:
“俞将军说的极是,此事确实十分蹊跷。自从殿下入主东宫,东宫里的规矩从没乱过,殿下虽然主事兵部,但兵部之物从未私拿回东宫过。在下身为东宫属官,一向跟在殿下身边,对此事是在了解不过了。俞将军若是不信,可向东宫别的属官和兵部诸位大人求证。
而此子不过杂役,断然不可能接触殿下的内室,想来也是拿不到任何和殿下相关的东西。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西北防务图的草图,那便不知了。
东宫虽在皇家宫苑,可平日里往来者甚多,别的公主王孙带着属官往来,殿下也是不设防的。那防务图或许是从别的什么地方被那杂役拿去,也是未可知。”
说到这里,一直没吭声,坐着看戏的李元樱立刻坐不住了,她嘭的一声放下手中茶盏,对朔雪怒道:
“混账东西,你这明着暗着在说谁?军国大事也敢乱扣帽子?你再胡说一句试试?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!”
朔雪不急不缓的转过身,对李元樱恭敬的深深一礼道:
“微臣不敢,正是涉及军国大事,微臣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太女殿下为陛下分劳,日理万机,一副肝胆皆给了南越黎民,却还要被这般污蔑,做臣子的怎不心寒。
幸好青岩殿下和俞将军抓住了此等下作的东西,为殿下洗了清白。只是便宜了叛徒,若是落到我的手里,断要这叛徒尸首异处,千刀万剐方才得以宽慰,命陨万仞山的英灵。”
一席话,竟是说的李元樱汗都下来了,她的脸色十分难看,心里还有点恶心。
“叛徒”两个字,就像选在她头顶的利刃,让她心里慌张不已,一时间竟是坐立难安。不由怒道:
”闭嘴!你不过一个东宫小小女官,在这里大放什么厥词!我与你主子说话,轮得到你在此搬弄口舌?还不给我自己掌嘴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