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山拉着宋刘氏的手,呜呜咽咽地哭着说着自己的委屈。
“冷,没有被子盖,还有,他们脱了我的厚外裳,只给我穿了件薄囚服,我冻得根本睡不着。”
看着儿子冻得瑟瑟发抖,宋刘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外裳脱下来,往栅栏里塞。
但又被牢头拦住了,“不能送东西,只能穿牢里的衣裳,想要厚的,可以到我这里买。”
牢头指着挂在墙壁上的破破旧旧,脏得看不出原色的长袍子说。
“要多少钱?”宋高福心疼银子,开口问。
“五十两一件。”牢头说。
“什么?这么贵?”宋高福睁大双眼。
“嫌贵就别买。”牢头翻着白眼,“这会儿是早上,到了晚上,这些袍子根本不够分,你有钱还买不到呢,等着冻死啊。”
“娘,买啊买啊,我受不了冻。”宋文山又哭了起来。
哭得宋刘氏心里更焦急,只得咬咬牙,将大儿子给的五十两给了牢头,在一堆破袍子中挑了件看起来厚的,给了宋文山。
宋文山迫不及待地套到了身上。
宋刘氏还想再跟宋文山说话,可手头的银子没有了,她和宋高福被牢头赶出了牢房。
两人向牢头打听,怎么救出他们的儿子。
牢头翻着眼皮,“找陈秀才,他是县城有名的讼师,死的能改成活的。”
怎么见到陈秀才,宋刘氏又给了一两银子给牢头。
宋高福气得一直朝宋刘氏瞪眼。
在牢头的牵线下,宋刘氏找到了住在县衙门隔壁宅子的陈秀才,陈秀才扬眉说道,“这件事说好办,也好办,说难办,也难办。只要你们银子给够,我会多找些人,集体来商讨,将状纸写得漂亮些。就说你们家儿子是受到威胁了,是自卫才失手打死人,不会被判死刑。状纸写得凄惨可怜,县令大人同情之下,会将你家儿子由牢狱之灾改成无罪释放。”
宋刘氏听后大喜,“那可有劳陈秀才了,对了,陈秀才,需要多少银子写状纸?”
“最少的话,也要个五百两。”陈秀才掐指一算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