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滴飞溅在了国公爷脸上,激得他狠狠一抖,眼眶瞬间就有些湿润了。
忙凑上前去,伸手惊呼:“我的儿呀!”
旋即就被大夫一把推了过去,大夫边为陆从文止血,边紧绷着脸,急道:“拿纱布,拿纱布!”
“哦哦,好好好!”国公爷赶紧去拿纱布。
“穿针引线,快快快!”大夫又催,脸上冒了一层汗水,都是急的。
国公爷丝毫不敢耽搁,赶紧去拿针穿线,但他是个粗人,又心急儿子的安危,手抖得厉害,根本穿不进去线。
脸上同样爬满了冷汗,唤来门外的侍女,把针线一递,国公爷的声线沙哑又阴沉:“快穿!穿不进去就要了你的命!”
大夫为陆从文止血,缝合伤口,敷药包扎,忙活了足足有一个时辰。
与此同时,另一个大夫也在隔间处理陆从武的伤。
国公爷像是只小蚂蚁,热火朝天地来回奔,一时问问大儿子的情况,一时又问问小儿子的情况。
待两个大夫说,已经及时止住血,剩下的就看两位公子的造化了,国公爷才突然脱力一般,身子一歪撞到了一旁的屏风上,险些就跌坐在地。
“爹……”陆从文发出了微弱的声音。
“爹在,爹在!”国公爷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,往床边奔去,一把抓住儿子的跟死人一样冰冷的手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“我的儿!你一定要撑住!晚音死了,宁儿被发落至尼姑庵,你娘又疯成了那副模样,国公府可就指着你们兄弟了。若是你们再出了什么事,你娘可怎么受得了?”
“爹。”
陆从文慢慢吐出了嘴里的人参,面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,阖了阖眸,他用尽全身的力气,才将今夜的事情经过,言简意赅说了一遍。
国公爷先是震惊,旋即惊怒,最后气得狠狠一掌打在了床边木头上,怒声道:“岂有此理!这个卫慈光实在欺人太甚!”
“害我一个女儿不够,居然又祸害我另一个女儿!”
“真当我年纪大了,不中用了,不敢跟他对着来?”
“我就不信大齐没有王法了,天底下就没有能治他的人!”
“我我我现在就入宫!我告御状去!”
见国公爷怒气冲冲地要走,陆从文赶紧从旁拉住他的衣袍,急切又虚弱地拦道:“爹!你,你先冷静冷静……晚音她……咳咳咳。”
陆从文一阵急切咳嗽,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喉咙里呛了出来。
国公爷看得心惊肉跳,连声唤大夫来,待大夫往陆从文身上扎了几针止血后,劝道:“公子伤得太重了,切莫情绪激动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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